郭海皇頭也沒回,拋下一句話,“這里可是華國,老夫認輸了,你還想趕盡殺絕嗎?”
言下之意,范馬勇次郎現在從背后偷襲郭海皇,恐怕全華國的武術家都要跟范馬勇次郎拼命。
而且華國就是這么一個奇怪的地方,武術家和軍隊并不是兩個體系。華國的武術家基本都跟軍隊有關,要是范馬勇次郎真的豁出去了,跟華國全國的人戰斗,華國可不是美利堅那種商業資本可以控制軍隊的國家。
也不會因為范馬勇次郎能打敗一支軍隊而被威脅,也不會因為范馬勇次郎能單槍匹馬威脅美利堅總統而妥協。
他能打敗全副武裝的幾千人,那還能打敗全副武裝的幾萬,幾十萬,幾百萬人嗎?他能殺一名指揮官,但是總有前仆后繼的華**官上去頂著。軍隊不會被打亂陣腳,而且永遠會是統一指揮,令行禁止的軍隊。
就算范馬勇次郎號稱地上最強,那在華國也不可能容忍這樣的暴徒在國內囂張。
無休無止,無窮無盡的軍隊沖著范馬勇次郎一直進攻,封鎖整個國家的出入口,全國聯合來殲滅范馬勇次郎。這種戰爭只要是個有腦子的生物都明白不能惹上。就算殺不死,恐怕也會永無寧日。
范馬勇次郎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幾十年來從來都不愿主動來華國大搖大擺的搞事。
范馬勇次郎可以一個人殺到美利堅首都逼著總統簽署國家和個人的和平條約。但是從來不想搭理華國,因為他腦子是正常的。
所以范馬勇次郎看著緩慢退場的郭海皇,只能咬著牙,聽著所有人對自己的嘲笑,然后痛罵著。
龍書文帶著佩服的眼光看著郭海皇,這種老人真是越老越狡猾。
……
“郭老,你就這樣認輸了?”
郭海皇白了龍書文一眼,“廢話,不是還有你嗎?真的要逼著我拼命嗎?那種怪物,除非我華國的年輕人都死絕了,否則我一把年紀了,跟他真的打一架,骨頭都要被拆了。”
隨后郭海皇拍了拍龍書文,“好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審時度勢也是武術家的修煉。上去錘他一頓!”
看著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罵著敵人不尊老愛幼的郭海皇,龍書文只好笑笑,然后走了出去。
“哦,對了,能殺了,就別留手。”郭海皇坐在輪椅上,轉向了墻壁,在陰影中輕輕的叮囑著。
“我預感,當年戰爭時期,我國武術家去島國,死得老一輩武術家幾乎斷了層,很可能跟他有關,或者說跟他這種血脈有關。我們這老一輩沒有給后輩人一個干干凈凈的世界,真是抱歉了啊。”
郭海皇聲音漸漸弱下去,隨后自嘲的笑了笑,“你盡力就好。”
龍書文邁步出去,看著開襠的范馬勇次郎正在憤怒地咆哮。
“該死的老頭!我要撕了你!”
“別叫了。范馬,你下去穿條褲子吧。在華國,你這樣的話,很為難攝像師的。”龍書文輕輕說話。
“因為,跟我打起來,很難打上馬賽克的,影響電視臺轉播。”
賽場觀眾的笑聲更加轟鳴。
半分鐘后,重新穿好褲子的范馬勇次郎淡定的走向了龍書文。
似乎現在的范馬勇次郎已經冷靜下來了,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而觀賽的郭海皇暗暗贊嘆,“這么快就情緒穩定了,可惜了,不然龍的勝算還要更大。”
龍書文微微瞇著眼,等了很久了,奪取地上最強的名號,這只是第一步。
可這第一步并不那么好邁出去。
兩人的氣勢都在提升。
似乎在這二人之間的兩米距離不再是空氣,而是巖漿!
這兩人之間的空氣都已經開始被巖漿的熱浪熏烤得扭曲,四目相對,目光中,微弱的生物電磁波正在相互糾纏。
這并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