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衛亭微微搖頭,眼里卻帶著滿滿的興奮,他仿佛看到,斗獸場因為多了這么一個戰力強悍人奴,靈石便如同流水般,嘩嘩的涌入了斗獸場。
筑基后期修為與煉氣七層修為,差著十萬八千里,滿天雷落電的威力雖大,雖讓衛亭的腳步在雷電中頓了頓,但帶著玄冰手套的手還是直直的穿過驚雷,直接扣住了許恒樂的脖頸。
許恒樂頓覺得寒氣從脖頸處直接蔓延至四肢百骸,就連流轉在經脈內的靈氣,也瞬間被凍結,眨眼間滿天雷電煙消云散。
“好了。”衛亭收回手,拍了拍莫須有的灰塵,解下一只儲物袋,扔給許永嚴道:“許老兄,五萬下品靈石,一枚不少一枚不多,你數一下,銀貨兩訖,這小丫頭從此便歸我仙都斗獸場了。”
然后又回頭,沖著一動不能動的許恒樂笑道:“放心,我那斗獸場環境雖然沒你這桃林漂亮,但我可以讓你成名啊!仙都斗獸場斗王非你莫屬。”
斗獸場,有個高大上的定義:弘揚人族不屈的戰斗意志!而斗奴便是弘揚人族戰意的標兵,他們的任務便是每個月與妖獸角斗一次。
其實說白了,什么狗屁都不是,斗獸場只不過是供星沉大陸上的大佬,世家子弟,有錢人賭博消遣的場所,斗奴們和妖獸們都是他們取樂的工具,而他們的命運都有著相似的悲慘結局。
斗奴和妖獸都來自五湖四海,大都是被修士販子捕捉回來,販賣于斗獸場,妖獸以一至三階為主,斗奴大部分是毫無根據背景的低階散修,少部分則如許恒樂一般,陡然失去靠山后,被家族出賣的家族子弟。
許恒樂三天前被關入斗獸場地牢,便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緊緊抱著紫曄,蜷曲在斗獸場地牢的其中一個囚籠內。
她的儲物袋已被許永嚴拿走,而紫曄是許明軒為她親手煉制的本命劍,也是他們唯一拿不走的東西。
陰暗的斗獸場的地牢內,不但靈氣稀薄的等于無,還充斥著瀕死的痛苦呻吟,以及絕望的痛哭。
瀕死的是經過次角斗,殺死妖獸后回到地牢,卻又被傷勢折磨的即將死去的斗奴;痛哭的則如許恒樂一般,剛剛成為斗奴。
許恒樂眼里亦汪著一大泡淚水,但是她倔強的忍著,始終不肯讓它落下來。
爹爹曾說過:修士修煉本就逆天改命,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遇到危險或困境時,別哭,因為眼淚在那種情況下最是無用,只能冷靜分析,堅強面對,若無法一下子改變困境,那便努力的活著,等待機會。
所以她不哭,她捏著一顆有些腥臭辟谷丹,發狠的塞進嘴里,強忍著惡心干嘔,用力的吞了下去。
陰暗的日子雖難熬,但總會一天天過去。
“十三號出來吃飯。”沉重的地牢大門被打開,隨著破鑼般的聲音,斗獸場守衛走入地牢。
又是新的一天,血腥的斗獸又將開始。
刻著符文的囚籠門被打開,四五個斗獸場守衛兇神惡煞般盯著許恒樂。
三月,終于輪到了她!許恒樂眼中已沒了淚光,嘴角多了抹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