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宗雜役弟子的生活,一直都是忙碌簡單而枯燥,弟子間雖偶有摩擦,但明面上有宗規壓著,不會出什么大事,至于暗地里,那就是只有當事人知道的事了。
時光荏苒,轉瞬五年,五年間大事小事發生了無數,修士的記憶力再好,也只記著大事,沒時間間去記住雞毛蒜皮的瑣事。
五年,按照許明軒的教育,反復錘煉丹田和經脈的許恒樂,也終于成了煉氣十二層修士,俗話說的半步筑基,她有空時會去西城區看望小源,或者在茶樓坐一坐聽聽八卦,卻從未走進過西城寶意樓,孫清邀和他那個掌柜,也從未曾打擾過她,就連孫怡也從未再出現在她的生活內。
五年,她倒是陸陸續續在小源和茶樓里聽說了不少,關于孫家和孫清邀的事,基本與孫怡描述相符,唯一有出入的,是孫清邀的修煉資質略遜色于他的三位兄弟,這或許才是孫清邀真正不得寵的原因,被指派至西城寶意樓,的確有點放逐的意思。
許恒樂以往一樣,隨意的走在西城的街道上,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前去探望小源,而是腳步一拐進了西城寶意樓。
寶意樓的伙計一已換人,而掌柜卻還是那個掌柜,見到許恒樂,忙笑著迎出來,“小友售買材料請上二樓。”
許恒樂還是隨意的點了下頭,跟著掌柜朝二樓走去。
還是五年前進去過的那間雅室,推門而入,室內卻早有一位年輕的筑基后期男修等在那里。
“少東家。”掌柜上前行禮,順便挑明了年輕男修的身份:孫清邀。
“辛苦貴叔了!”孫清邀見他們進來忙起身,笑臉相迎,“久仰了許道友!”
“這話應該晚輩來說才對。”許恒樂同樣笑道,既然跨進了這道門,別說是沖著做朋友而來,但最起碼是為做生意而來,沒必要把一身的尖刺都豎起來。
“道友客氣,小妹莽撞,我在這里代她向你賠禮道歉。”孫清邀高抬雙手,認真的行了個道禮。
“是我應該謝她救命之恩!”許恒樂回了個道禮,笑問道:“她還好嗎!那次沒嚇著她吧!”
“沒事,她皮厚著呢!不過我已向她下封口令,不準她隨意的說出,成為一道宗雜役的經過。”孫清邀邊抬手示意,邊將處理孫怡的事,簡單提了提。
他看得出,五年未踏足西城寶意樓的許恒樂,個性謹慎,是在用行動向他表明,她不愿參與到他們兄弟內斗的事中,至于今日為何會走進西城寶意樓,那就更好理解,是修士總會有一些材料要賣,而能賣個好價錢,并能得到店家保證,不泄露身份信息,何樂而不為。
兩人分別在長桌兩旁坐下,掌柜親自奉上西城最好的靈茶,然后在陪坐到一旁。
“我想知道,如果我把我所得的所有材料都賣給西城堡寶意樓,么我會得到什么樣的保障?”許恒樂已經從孫怡嘴里知道了,他們將她認定為大氣運者的理由,所以也沒糾結在已經發生過的事上,而是直接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有些東西她要看到他們的誠意,她才能賣,否則只有等到她有能力保護自己時,那些東西才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