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長老,弟子為散修時,曾掉入過望海,幸得藍寶相助,才躲過了望海的雷電、暗潮和旋風,弟子上岸時,舍不得將它獨自留在望海中,所以將它契約成了靈獸,帶了回來。”
但也不知道,上岸后是不是水土不服,還是弟子在望海底下采摘到的靈植,大部分到了它肚子里,吃撐了的緣故,從五年前它開始昏睡,一直從未曾醒過。”
許恒樂的解釋,基本屬實,雖有隱瞞,顛倒順序,但與結果沒有出入。
所以炙陽真君,活了千年的老怪,也沒從她的解釋中,聽出一點點不妥來。
“你都給它吃啥啦?”他隨意的問道,一來想繼續考考許恒樂,究竟有沒有說謊,二來也想聽聽究竟是什么寶物,能讓水寶沉睡不醒。
“是海星草,紫帶藻……”許恒樂報了一大串望海獨有靈植的名字,這些靈植她的確有采摘過,至于有沒有被藍寶吃到肚子里去,時隔五年,元嬰真君再有通天之能,也別想查出來,不過末了,她還加了一句:“反正還有好多,弟子也不能一一都記得很清楚,只要藍寶想吃,弟子都給。”
“你倒是真疼它。”炙陽真君淡淡笑著,不認同的微搖了下頭,這名弟子或許還有所隱瞞,但也與事實相距不遠,那么多望海獨有靈植的名字,若不是曾親手采摘過,即便背熟了《靈草全鑒》,也不可能張口就來。
許恒樂適時的再多磕頭道:“是,藍寶救過弟子的命,所以弟子十分感激它,望長老能讓師叔,把藍寶還給弟子,它離不開水。”
有情有義!只是修真的世界里情義太多,也就意味羈絆太多,羈絆一多修真的路上就不會走太遠,可惜了!
他惜才的心還在,收徒的心卻已熄了。
他沖筑基弟子點點頭,然后看著許恒樂寶貝的將藍寶收入靈獸袋中,才又開口道:“說說關于丟失的輕翼碧蜂孵化卵。”
“是。”許恒樂思索了下道:“弟子早上與方師姐正常交接,確認數量正確后才離開蜂房,所以確實不知道方師姐會將孵化卵黏附在我衣袖上,也不清楚方師姐有沒有得手。若得手,孵化卵會不會隨著我擺動衣袖,而被甩飛出去,所以懇請長老明察。”說完,她便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這是許恒樂第一次陳述早晨的經過,與方師姐承認的陷害事實相符,所以可信度很高,嫌疑可以洗脫,但在找到輕翼碧蜂孵化卵前,放是不太可能的。
“把她們暫時收押吧!”炙陽真君指著她們兩人吩咐道。
“是。”執法堂筑基弟子答應一聲,提起已經癱軟的方師姐,對許恒樂道:“許師侄走吧。”
這世界上,但凡被成為牢房的房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血腥陰暗,一道宗執法堂的牢房也不例外。
牢房內,零零落落關了幾個觸犯宗規,等待判罰的一道宗弟子。
或許是知道許恒樂是被陷害的,隨時都有放出去的可能,看守牢房的執法堂弟子對她還算客氣,單獨給她安排了間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