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飛船,高高的懸浮在空中,隨熠掌門等著歡呼聲告一段落后,才揮手宣布道:“登船準備出發。”
一條發光的靈力懸梯,便從飛船一側,緩緩地延伸至地面,執事堂的弟子,趕緊帶著事先準備好的儲物袋,分站到懸梯的兩側。
儲物袋里有數量不少的丹藥、符箓、陣盤,靈器等等物品,而且品階不低,所有參戰的修士都有,有些散修之所以踴躍報名,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沖著儲物袋來的。
當然,能吸引更多的散修報名參戰,僅憑一個儲物袋是不夠的,因而儲物袋內還有一塊特制的令牌,一旦修士到達四方戰場,便會被自動激活,然后記錄下你在戰場上戰績,殺了多少魔修;殺了多少妖修;以及多少云霞宗的雜碎。
這些戰績可以換取寶物,戰績越多,換取的東西越多,或者說品階越高,這才是吸引大量散修踴躍報名的真正原因。
沿著靈氣懸梯登上飛船,許恒樂拒絕了林銳邀請她去他的房間休息,只是在飛船的甲板找了位置坐下,靜靜的陪著唐馨文。
在她看來,其實哭泣的弟子,更需要獨立的房間,離開喧鬧的氛圍,靜靜的思考,理順自己的道心,可惜修真的世界里,身份其實也是種實力,所以哭泣的普通弟子只能坐喧雜在甲板上,處在同樣絕望的氣氛里,難于自拔。
四方戰場位于東南西北四大宗門共同的交匯地,如果按照飛船飛行速度,從一道宗直飛四方戰場,大約需要一個月左右,但飛船還得將南部所有參戰的中小宗門弟子,家族子弟,以及報名的散修接上,才會飛往逐野平原,所以此行,他們最起碼會在飛船甲板上度過三個月時光。
許恒樂不愿自己三個月都處在緊張害怕無望的氣氛中,于是在身旁同門浪費的眼神中,從宗門下發的儲物袋中,取了座隔絕陣出來,將自己和唐馨文與四周隔絕了開來。
“師姐,你有沒有想過,哭能解決什么問題嘛!”等著陣法啟動,與外界完全隔絕開后,許恒樂才淡淡的問道。
沉浸在害怕中唐馨文,被她問的一愣,用帶著淚光的眼睛直直的看她,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沒你厲害,而且圣人沒有祝福我,此去我八成得埋骨在四方戰場上。”
“我知道。”許恒樂毫不謙虛的說道:“但我的厲害,是我在生死邊緣掙扎了整整五年,才換來的,而我從始至終都始終明白的,既然眼淚不能扭轉現實,那么不如加緊一切時間,努力強大自己。”
許恒樂說這話的時候,定定的看著唐馨文,語氣是無比的堅決。
這是此時內心所有的感悟,說給她聽,希望爽朗的她不要被害怕擊潰,被圣人遺漏又何妨,她的道由她自己決定,即便那天無老兒也無法強加于她。
許恒樂不知道的是,此時掌心霧隱珠雖沒有轉動,珠子內的霧氣卻在不停的涌動,仿佛在為她的話歡呼,她更不知道,這一刻有一顆名為自主的道種,已在隨著她堅定的語氣,在她心底悄悄發芽,并隨著她的意愿,隨時準備茁壯成長。
這一刻,她的周身,透著股名為自信的氣勢,將隔絕陣中,名為頹廢的氣氛,一點一點的推擠了出去,修為也在緩緩地攀升至筑基初期圓滿,要不是她剛剛突破,絕對能令她突破筑基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