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什么巧!這十年是我們天魔宮輪值,我估摸著那個世界,既然同樣充斥著血煞氣,你們最有可能回來的地點是四方戰場,所以我刻意在這里等你們。”夜久然冷哼著傳音,這兩家伙,一走就是百年,扔他一人在扶搖大陸上殺鬼,一點意思都沒有。
“嗨!大美女,你又變漂亮了。”寧溪從夜久然背后探出腦袋。
經過罡風煅體后,腐契液留下的疤痕又淡去了許多,可以說,若不仔細察看,根本看不出來曾經的傷疤,不過許恒樂不甚在意自己的容貌,傷還在不在,都沒什么大不了,因而只淡淡的說道:“多謝!”
寧溪不由得摸摸鼻子,這位是女修嗎!既然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回去再說!”陌昊羽沖著夜久然微微點頭。
“好!”夜久然也點頭,雖說這百年,他們從未中斷過信息交流,但有些事,在珠子內根本說不清楚,須得當面詳談,就比如說,那只女鬼該如何處置。
夜久然居住的獨立小院內,除了原有的隔絕陣法外,再度另設防御隔絕陣,三人在里面足足呆了一天,寧溪才被叫進了陣法內。
“見過三位前輩,不知有何事吩咐晚輩。”寧溪款款的行禮,一副乖巧的模樣。
許恒樂卻是冷笑:“寧溪別跟我們演戲,雖然我答應你幫尋找肉身,找回兩魂四魄,但你也應該明白,找回鎮魂石,不是我許恒樂一個人的因果,所以幫你找回魂魄,我會隨緣盡力,卻不是勢在必行,而且,當年我得到紫隱珠時,它已有損,經過我這么多年的溫養,它才有所恢復,所以說,欠下因果的是你。”
因此我要發下鬼誓,此生不得對我們幾個生出任何一絲歹意,否則此生必將魂飛魄散。”
寧溪臉上的乖巧一下子褪盡,是鬼可以鬼話連篇,但鬼誓卻是不能輕易立,尤其是以魂飛魄散為咒,一旦她違誓,那是絕對的會立馬魂飛魄散。
如果她真的立下此誓,那么等于將命交到了他們幾個手上。
狠!都他媽都是狠人!
她一百年來沒能搞定一個夜久然,一百年后,馬屁拍在一個女修的馬腿上,至于一個木頭臉,連馬屁都沒得拍,她的氣運怎么就這么衰。
她站直了身體,來回不停的踱步,目光在三人臉上掃來掃入,隨即氣餒的發現,在他們的臉上,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一絲一毫妥協的余地。
“我發下鬼誓后,又如何保證我的安全。”她反問,神色也變得堅定起來,她已死過一回,她又如何肯將生死輕易交出。
“老規矩!各自起誓不就完了。”夜久然笑看著,當初他們三個不就是如此取得信任的嗎!但如果寧溪連這點都不愿的話,那么紫隱珠也就別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