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師兄,正確的說是應該是我把藍寶養廢了。”許恒樂搖頭道:“我記得在望海的時候,它是一只反應特別敏銳的妖獸,面對威脅到自身的危險時,往往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但是今天周宇寧的手已經快摸到它身上了,它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我還寄希望它能開智化形,但它若一直這般模樣,又如何的開智化形!所以從今天起,我決定不再將它養在靈獸袋內。”
“這樣你會很辛苦的。”亦衡有些不同意的看她,如果沒有人覬覦藍寶,倒還無妨,若是有人覬覦,那就得時刻防備著了。
“權當鍛煉自己吧!”許恒樂沖他微笑,態度卻是堅決。
亦衡心里驀然一動,宊口便問道:“這樣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就像師兄,若讓你為我拼命,你一樣愿意。”
“可藍寶只是一只妖獸!”亦衡的臉上滿是困惑。
“師兄,其實這世界上,干嘛非要非黑即白,五彩繽紛不好嗎!再者,生物的多樣性,造成了天上有鳥飛,地上有獸爬,而不是刻板的只有人類,那樣是不是太單調無趣了!”
“是這樣嗎!”亦衡被許恒樂說的有些發愣。
“師兄。你只要想想,天地間只有一種顏色,那得多枯燥乏味!”
“枯燥乏味嗎?”亦衡不由地開始想象天地一色的情形,想象著天地萬物滅絕,只剩下人族的情形,他不由抖了抖,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師妹!如果萬物滅絕不好,那么為什么天道還要縱容殺戮呢?”
為什么呢?
許恒樂被問的一愣,是啊!既然滅絕不好,為啥要殺戮呢?
寧溪被他們師兄妹兩人的對話,攪的腦袋里嗡嗡作響,一幅幅奇怪的畫面,在腦海里如同走馬燈一般快速的流轉。
她的腦袋很痛很痛,有好多東西急著想要破繭而出。
她猛然不受控制的大吼起來,“為什么?為什么?那有那么多的為什么!還不是天地只有這么大,如同一只瓶子,裝不下了,必須要溢出來,這樣才能確保平衡,如果要違背這種平衡,往瓶子里強塞,瓶子會碎的!”
她幾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大吼,吼完這一嗓子后,她整個人則咕咚一聲,滾翻在地,居然是暈了過去。
而亦衡周身的氣息卻隨著她的大吼,更加迷糊起來,“是這樣嗎?”他喃喃道。
許恒樂一下子從愣怔中驚醒過來,出大事了!
大師兄若能參悟迷糊,那是天大的好事,從此以后,他心境明悟,那句話從此也不能再左右他半分。
可是現在,鬼滾翻了,大師兄迷糊了,在這陌生的無涯海,她責任重大。
她迅速的起身,將已經把寧溪收了進去的菡萏傘,掛到腰間,然而又迅速的取出陣盤,在防御隔絕陣又布下了好幾座陣法,她必須得保證大師兄的參悟,不會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