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重新生出來的腳,她還有些不適應。
她十分無奈的笑了笑,慢慢的重新站穩,至于她那只被砍下來的舊腳,和那顆可惡的人丹一起,在雷海中,早已化作了灰燼。
而她也沒有說謊,在砍斷那只腳的瞬間,天道便察覺到它劈錯了,所以作為以公平著稱的天道,便給了她補償,代她祭煉了紫曄,助她輕易的結成了元嬰,。
只是她沒想到,這樣的補償,能刺激的許安宜,直接以心魔化嬰,成為了墮修,離真正的邪魔修,只差了一步。
“值得嗎?”她知道自己這話問的有點假惺惺,但還是忍不住,還是想問問。
她對許家沒有任何感情,她要滅許家,她是不會阻止,而她之所以心魔化嬰,完全只是因為攀比嫉妒。
“沒有值不值得,如果我不吸食他人精元,老天都奈何不了我。”許安宜森冷的說道,配上她還沒有完全隱去的尖牙,像極了吸血鬼。
“的確!”許恒樂認同的點頭。
她與她之間不死不休,拖了這么久,是該解決了,所以值不值得,真沒啥意思了!
戰過一輪的大街上,早已凌亂不堪,突然的起風,使得瓦礫和碎石乒乒乓乓的到處亂飛。
長綾率先隨風而舞,水龍隨之咆哮,沖天濁浪,倒卷著奔襲向許恒樂。
紫曄也瞬間騰空,由許恒樂親自執劍的紫曄,威力倍增,騰空的瞬間,雷電已成排的劈斬而下。
“轟隆轟隆”的爆炸聲,再度在彩珠城中響起。
元嬰之爭,絕對可以令山河移位,只不過片刻,整個彩珠城,已徹底化作一堆廢墟。
也幸虧天罰雷炸了這么久,兩人突破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尤其是心魔天象出現后,彩珠城內的凡人和修士,攜老帶幼都已紛紛逃往城外,所以許恒樂和許安宜在彩珠城內大打出手,倒是沒有傷及到無辜。
………
彩珠場的深坑底部,斗法也在持續。
離燼的想法很完美,控陣殺敵,憑著他強大的神識強度,來再多的修士,他都能在陣中解決。
但是菡萏傘下,任他神識再強大,都無法看到寧溪和亦衡一點影子,他瞬間心慌了,如果沒有強大神識的配合,九極化魔陣,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菡萏傘在快速的旋轉,蓮花朵朵而開。
它們隨意的穿行在陣法中,似乎毫無規律可言,但很快,寧溪便選定了一個方向,拉了拉亦衡道:“走。”
“這些蓮花是羅盤!你是陣修?”亦衡緊隨她而走,但還是忍不住傳音問了句。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寧溪笑道。
亦衡要不是正擔心許恒樂,都有些忍不想笑,邪魔修自認布下大陣,能解決他們,誰知道,他們中有個曾經是大乘的陣修,他不知道該不該替邪魔修默哀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