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將士們……”
“齊國將士們……”
“……”
……
……
趙國邊境,代郡。
在遠方的草原之上,戍立著一座孤城。
而在代城的城下,則是密密麻麻的匈奴騎兵,這些騎兵頭上都戴著氈帽,頭發打結成許多小辮,泛著油亮的光澤,以及一股股難聞的羊膻味。
這些騎兵騎得都是大草原的蒙古馬,他們隊伍雜亂的圍困在代郡之下。
頗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匈奴人橫行草原,這一兩年又征服東胡,成為東胡霸主,可他們從未見過中原之地的堅城,也不知道這堅城如何去攻打。
此時的云梯等攻城器械雖然在列國中戰爭很是普遍,但在匈奴人眼中這還是個新奇玩意。
他們或許有人聽過云梯,但卻全軍上下,卻無一人會做云梯!
“大單于,李牧此人一向狡詐,詭計多端,我匈奴人在他手底下吃過不少的虧。”
在距離代城大概三里遠的一處高坡上,冒頓單于策馬而立。
他眼睛微瞇看著遠處的堅城。
“不必擔憂,趙國李牧雖是趙人的良將,可本單于聽說這南方的土地上,趙人和秦人已經打過一次打仗,趙人損失慘重……”
“我們有二十萬大軍,而李牧卻僅有這一座孤城……”
“哪怕是用人堆,也能堆死趙人!”
聽完冒頓單于的一番話,這些幕僚無一步膽戰心驚,脊背生寒。
匈奴人雖人多勢眾,可卻也僅是只有八萬本部兵馬,其他十二萬兵馬則是各種雜胡騎兵。
毫無疑問。
冒頓單于用人堆,肯定不會用匈奴人堆,而是用這些雜胡兵馬……
而他們這些幕僚恰恰多是各族智者。
“扎克利爾,你去率領三萬雜胡騎兵和一萬匈奴騎兵,在趙國邊境掠奪趙人百姓,充當此次攻城的先鋒。”
“本單于要先滅掉他們的膽氣!”
……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
幾萬匈奴騎兵如同驅趕牛羊一般,將代郡附近的百姓聚攏在了一起,約有數萬人,多是老弱婦孺。
這些老弱婦孺的雙手被匈奴人綁著,然后以十人為一組,如同牧羊一樣,用草繩牽著。
“快走!不準拖拖拉拉。”
“誰走得最慢,五百步內就先殺誰的頭……”
一些匈奴騎兵窮兇極惡道。
有些匈奴騎兵看著這些趙人中有些長相不錯的婦人,就直接擄掠上馬,當做戰利品。
而一些不能走路的老弱,就被當場格殺。
代郡城垛之后。
站著稀疏的趙國士卒,看起來只有三四百人。
“上將軍,我趙軍現在兵困馬乏,代城雖堅,卻也只是一座小城,里面的糧草僅夠我們一萬人馬三日之食……”
“而且匈奴人必定會以附近婦孺當做先鋒攻城,代郡守軍又大多是本地之人……”
趙軍副將臉色著急道。
自幾個月前從函谷關歸來之后,五萬趙國邊騎只剩三萬,去除其中傷勢慘重不能戰斗的傷員,趙國最精銳的趙邊騎只剩下不到一半。
而趙國邊境廣大,與大草原接壤。
這兩萬趙國邊騎撒在如此廣大的邊境,連個水花都見不到……
如果邊境的衛城中沒有騎兵,那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任憑敵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