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是兵行險峰!
因為匈奴人真正的精銳還沒有出場,他們這五千鐵騎絞殺的,也只是普通的牧民,他們戰紀極差,所以才給了趙軍可乘之機……
而且也因為趙軍和這些普通的匈奴騎兵混在了一起,匈奴人精銳投鼠忌器,沒能迅速將五千趙國鐵騎包圍,給了他們沖刺的時間。
“諾!”
“諾!”
“……”
五千趙國邊騎紛紛答道,他們從代城城門一路殺到這里,幾乎每個人的手底下都見血了。
一些騎兵的雙手更是在顫抖,手里的青銅劍已經殺得卷刃,不得以,他們從衣服上撕下一些布條,將青銅長劍綁在了手上。
“繼續隨本將軍沖!”
李牧揮舞青銅長劍,嘶喊道。
在他身后的五千趙國鐵騎也隨著他勒住馬匹,開始在匈奴人戰陣之內開始準頭,準備再殺向匈奴人騎兵的左翼,
鏗鏘!
無數兵刃在碰撞,從血管噴出的血液都澆在了每個人的身上。
嘶鳴的戰馬渾身淌著細汗。
“退啊,快退,我還要回家啊……”
在匈奴人騎兵左翼的一些騎兵在遇到了這股兇神惡煞的趙國鐵騎時,頓時心生驚恐,可迎接他的不是趙軍的仁慈,而是揮舞的刀劍。
滴滴獻血灑落戰場,他們的頸骨被刀劍砍斷,腦袋也粘連著皮膚垂落在背部。
短短不過半個時辰,這五千鐵騎在李牧的帶領下,不斷抓住戰場的機會,從匈奴人的戰陣中穿插沖刺,幾乎將整個匈奴人的戰陣攪得混亂無比。
“大單于,這李牧狡詐如斯,和草原的野狼一樣,是趙軍的頭狼,在他的帶領下,我匈奴人已經損失了不下萬余人馬了……”
匈奴人王帳旁,冒頓單于站在高地上俯視著整個戰場。
紅色的趙軍一方雖然人數稀少,可就如同一只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他們這些匈奴人短短時間內組成的戰陣,都會被這群趙軍給沖垮。
而隨著趙軍的不斷沖殺,這些匈奴騎兵也肉眼可見的稀少了起來。
“本單于知道,趙人的李牧不是易于之輩。”
冒頓單于摸著短髯,眼里流露出一絲精光,“一些普通部族的牧民死了也就死了,要是能夠幫助本單于消耗他們的體力,這也值得!”
“南人的兵法不是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李牧的鐵騎再怎么精銳,可他們終究都是一些普通人,殺一萬他們不累,殺兩萬呢?三萬呢?”
話音落下,圍在冒頓單于的幕僚大臣都心生恐懼,脊背生寒。
這二十萬匈奴大軍之所以到了現在還能不斷組成戰陣,就是因為有冒頓單于的王帳狼騎兵鎮壓著這些普通騎兵,不至于讓他們迅速潰敗。
當然冒頓單于此舉也是極為冒險,一旦棋差一招,就容易被這些普通部族騎兵攜裹,到時候兵敗如山倒,哪怕再是精銳,也難逃此厄運。
這就是冒頓單于與李牧之間的比拼。
一個用堂堂的匈奴二十萬騎兵,直接碾壓趙軍,而趙軍則欲用奇謀,來應對這場危機……
兵法之中的奇正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