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將軍,前段時間來自政府高層議會的消息,想必你已經收到了。”
同為各自部門的高層,甚至是核心高層,霍頓教授獲得的信息并不比鄭軼少。
“......寰星?”
鄭軼試探性的問了句。
“沒錯,這個神秘組織的存在,我想鄭將軍應該也有所了解,不需要我再介紹,不過您可能不知道,我們秘學社的成立和發展,其實還得承他們的一部分人情。”
在場的只有他們兩人,其中一個還是幾乎可以肯定在未來不久要犧牲的人物,霍頓教授也不避諱什么,沉聲說道,
“秘學社的第一位秘儀士,其實是寰星隱修會協助培養出來的,具體的培養方法,也是他們傳授,然后我們再進行后續的培養!”
“什么意思?”
忽然得知這種隱秘,鄭軼一時間也是沒弄明白霍頓究竟想要表達什么。
“將這層隱秘透露給閣下的原因很簡單,我想讓閣下明白,這個組織透露的信息是值得相信的,冠級特異區內的情況,很可能比我們之前討論的結果更為惡劣.....我指的不是邪祟封印的情況。”
“你是說冠級特異區目前對外造成的各種負面影響?”
鄭軼顯然不是蠢人,很快就從霍頓的言語中捕捉到了線索,擰著眉頭,表情頓時凝重了幾分。
“沒錯,我懷疑各大特異區外出現的異象并非源自冠級特異區,而是有其他的原因,京海城乃至世界各地此起彼伏的邪祟襲擊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
霍頓當下做出的推測,其實算不得多么“新鮮”,一直以來秘學社內部都有類似的論調,只不過沒有被放到臺面上做討論罷了。
說白了,這個現實過于殘酷,以至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回避談論。
可眼下留給他們的余地顯然不多了。
“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毫無意義?”
一拳擂在立柱上,震的上邊站著的小型神像一陣顫動,鄭軼臉色沉郁。
如果到頭來的結果不會改變。
那他的犧牲又算什么,自我感動嗎?
“不,意義是有的,我們先于其他的超級城市找到了冠級特異區的封印區,也先于他們對邪祟動手,之前我們總覺得這是災難,現在看來在某種程度上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相較于悲觀的鄭軼,霍頓教授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我們的探索團隊先一步將封印內的邪祟釋放,這是事實,可他們也在某種程度上制止了更糟糕的爆發,現在我們只要將逃出來的封印回去,至少能保證蕪蘇城能有一段短暫的休整機會。”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需要你的支持!”
霍頓教授垂在身側的雙手倏然緊握,沉聲說道,
“我要向政府提出大規模培養秘儀士的計劃,為即將到來的災難做準備,而這需要你的支持!”
“據我所知,政府對你們的支持力度已經足夠大了。”
表情一滯,鄭軼猛地回過身,死死的盯著霍頓教授,上身稍稍前傾,眼里閃爍著寒芒,
“霍頓,你別忘了,當初我知道自己出問題后,為什么不找你們......什么狗屁的不失為一件好事,不管你找多少借口,異調局都往冠級特異區里填了一整隊的精銳,那可都是異調局的支柱!”
異調局與秘學社,這兩個部門確實是合作關系,可真到了邪祟肆虐的當下,后者毫無疑問在這個區域領導著前者。
真當鄭軼察覺不出來么?
秘學社想要在官方政府內獲得更多的資源以及話語權!
當初因為秘學社的計劃,蕪蘇城派遣使徒們幾乎全是異調局內部的核心精英,要是有他們在,如今蕪蘇城的高層力量調動怎么可能如此吃緊?
這檔子事,做為異調局高層和事件親歷者的鄭軼怎么可能不在乎,那些幾乎被判死刑的人當中,有一大半都是他的朋友或是直屬部下!
“鄭將軍,你必須得承認,對付邪祟最有效的手段是秘學社這些年花費巨大代價掌握的手段,異調局缺乏應對邪祟的手段,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