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來冠級特異區之前,鄭軼就在秘學社內部跟這些秘儀士做過相關的排練,具體怎么做不需要他們在提醒,直截了當的坐在封印奇物的旁邊。
“鄭將軍,儀式進行過程中可能會產生一定的痛苦......請務必忍耐。”
“放心,我沒那么脆弱,來吧!”
看著身前墻壁上的浮雕,鄭軼沉聲說道。
三名秘儀士相顧一眼,按照先前的計劃開始吟唱咒語。
內部的邪祟在不久前被清空的封印奇物在咒語的引導下再度被激活,腰間的數顆獸顱噴吐出灰色氣霧,涌向鄭義的身軀。
原本顏色沉郁的咒印在這些氣霧的沖蕩中逐漸變淡,甚至是消失。
咒印的效力正在被不斷的削弱,隨之而來的便是邪祟的沖擊力度加強,扭曲的色彩在鄭軼的皮膚下四處流竄,腐蝕著他的血肉。
劇烈的痛感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鄭軼都險些支撐不住,一時間臉色煞白,只得咬緊牙關硬抗。
不過這種感覺并未持續太久,因為取代咒印的灰霧開始接管鄭軼的身體,所有的知覺都在逐漸消失,而這無疑是比痛苦更令人恐懼的過程。
同一時刻,鄭軼身體內部的灰霧開始倒卷而回,只不過不同于來時的顏色,回溯時的灰霧中裹挾著大量怪異,仿佛有生命般不斷翻涌的彩光。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約兩分鐘,鄭軼的身體則是在這段時間內不斷的干癟下去,到最后變做皮包骨頭衰敗人形。
邪祟在他體內的這段時間雖然遭到了壓制,但還是輕而易舉的腐蝕著他的血肉精華,只不過之前有咒印壓制,一切都沒有爆發,如今邪祟被抽離,咒印也跟著消散。
失去能量的支撐,身體不可避免的回歸本來的狀態。
早已失去所有知覺的鄭軼對此仿佛沒有絲毫察覺,面容重新恢復平靜,攤開右手掌心的懷表,看著其中的照片,過了會兒,又逐漸閉上雙眼。
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至此,探險隊內隸屬于異調局的三位蟬蛻僅剩下一個重傷的瑪德琳。
任務還在繼續。
將最后一頭逃逸的邪祟從鄭軼體內剝離出來只是第一步而已,秘儀士們沒時間傷心,當即操控著封印奇物將其中的邪祟送入墻壁。
相較于之前那些早已喪失反抗能力的邪祟,從鄭軼體內被剝離出來的這頭似乎還保留著一些能力,這給秘儀士們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所幸有儀式法陣和封印奇物合力鎮壓,到底沒能翻起多少浪花,最終被封印入它在神廟墻壁上應有的位置。
當最后一縷彩光從封印奇物的頂端消散,秘儀士們迫不及待的摘掉頭上的精神增幅儀器。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汗水,眼中滿是疲倦與強壓下的躁亂不說,還在不斷的反嘔,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膽汁給吐出來,只能不停的往嘴里灌各種藥劑來緩解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