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面對正常狀態的祭主,蘇然沒把握贏,但對上與宇衣一戰重傷后的祭主,蘇然有把握將其擊敗。
祭主神色異常凝重,連環三問:“你抓這些譎陽為何?還有,你的金色月牙如何而來?你修的是什么法,魔心經,還是,真陽經?”
真陽經!
真陽經從祭主口中而出,蘇然沒有任何意外。
祭主能道出真陽經,那對方必然修的就是真陽經。
對于祭主的身份及存在意義,蘇然大致已猜到,不過,對方似乎不知其真正的身份及存在意義……
“前段時間,我感知有人吸收了陽月之兵,那個人,是你吧?”祭主再沉聲。
蘇然輕笑:“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也行,但你得先回我幾個問題。”
“你說。”祭主點頭。
“圣地祭壇可是你的?圣地祭壇從何而來?你又是誰?”
“圣地祭壇自古存在,非任何人,無人知其來歷,我曾是一位譎陽共主,在祭壇內感悟了無上超脫法,改修真陽經,對天地有悟,發覺世間存在恐怖的大陰謀,整個世間都被一只恐怖的蠱蟲所掌控,所有蠱仙都是那只蠱蟲的棋子,我的使命是顛覆那只蠱蟲的陰謀。
而你所認識的宇衣,我冥冥中有感,是那蠱蟲大陰謀的關鍵一環,我必須將其鎮殺!”
“你看那,”祭主指著與主魔對戰的生死蟲蠱,“那只恐怖蟲子以世間養蠱,以蠱仙之命養蠱,若無人阻止,將會傾覆整個世間。”
祭主的說法,讓蘇然頗為意外,這祭主知道的事不少,并且有一套自己的邏輯。
可惜這世間可不只一個大陰謀,有兩個!
按祭主所言,祭主倒是正義一方,擁有匡扶天下,掃清邪祟的責任。
蘇然再問:“那么主魔呢?你說有恐怖蟲子的陰謀,那主魔又是怎么回事?還有,圣地祭壇對陽月之兵的祭獻,這難道就不是一個陰謀?你為何不直接吸收陽月之兵,為何要經過祭壇?”
祭主:“譎陽代表整個世間正統的居民,如今惡蠱陰謀傾覆世間,所有譎陽,都有自己的責任,主魔存在,便是為此刻,在我未成長起來前,若有人如古那般偽超脫化蠱,主魔將會負責對付。
至于為何要經過祭壇吸收陽月之兵,那自然因我不能直接吸收,而必須通過祭壇,我很好奇,你若能吸收陽月之兵的話,你該是如何吸收的?”
祭主不能直接吸收陽月之兵……
蘇然明悟,看來祭主手中的真陽經,就算是正統版本,但也不是最完美的。
祭主將古的超脫,稱為偽超脫,那古就不是真的超脫。
祭主繼續道:“我稱自己為使命之人,我想知道,這世間的使命之人,是不是不只我一個人,你也是使命之人?”
蘇然:……
使命之人?
還把他當作同道人……
還真是好笑。
這祭主,被人當成了棋子,而還不自知。
“最后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便將我的一切告訴你,”蘇然忍住不笑,“你能通過祭壇吸收陽月之兵,那為何不將所有的陽月之兵一齊吸收?譎陽共主存在的意義又是何?直接將譎陽共主獻祭了,豈不是更好。”
面對蘇然最后的問題,祭主搖頭:“在未確定你是使命之人前,我不會告訴你,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轟轟!
遠處的主魔與生死蟲蠱,戰斗越發激烈,主魔的身軀,已漲至三千多米高。
祭主拒絕回答,蘇然便將目光看向了主魔。
主魔此時狀態,是雙眼迷離,只有戰斗的本能,不過三千米高的主魔,氣息已非常不順,此種狀態下的主魔,堅持不了太久。
生死蟲的狀態,也好不了多少。
蘇然大致猜到了主魔和生死蟲的結局。
這一戰過后,生死蟲會入紅棺,并蟄伏四方澤淵之內,至于主魔,也會去屬于他的一處隱秘之地。
“告訴我,你修的是真陽經還是魔心經?你是否能直接吸收陽月之兵?你的月牙,為何會是金色!”祭主沉著發問。
收回視線,蘇然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其實怕我也是使命之人吧,你冥冥中有感,覺得自己將是傾覆蠱仙陰謀的使命之人。
而現在,多出了一個同樣有著九月印記,還會元古真身,甚至還能吸收陽月之兵的我。
而我,還擁有你從未見過的金色月牙。
你在怕我,怕我才是真正的使命之人,而你,會成為如主魔一般的工具人存在吧?”
似乎被蘇然說到了心坎里,祭主的眼神,稍有閃爍。
“呵呵,真是愚昧啊。”
蘇然長笑一聲,以破虛穿梭而走。
祭主頓在原地,沒有追蘇然。
“愚昧?”
“他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