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我們徐所正在樓上等你。”老輔警看了一眼工作證,趕緊去刷卡打開通往二樓的防盜門。
他不是剛調回來的嗎,怎么成韓隊了……姜悅楞了楞,連招呼都顧不上跟兩位輔警叔叔打,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二人一口氣爬到二樓,就遇到一個二級警督。
“韓隊是吧,我徐廣成,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恭喜你高升,就先麻煩你過來指導。”
“徐所,你這是說哪里話……”
韓昕正想問問看著像吸過毒的涉賭人員關在哪兒,徐所就探頭笑問道:“這不是小悅嗎,小悅,你什么時候來的?”
姜悅乖巧地說:“徐所好,我是陪韓昕哥來的。”
“你認識韓隊?”
“我跟韓昕哥是鄰居,韓昕哥以前跟我家一個村一個隊,現在住一個小區。”
“這么巧啊。”徐所緊握著韓昕的手,調侃道:“韓隊,原來你也是拆遷戶,原來你也是土豪!”
“什么土豪,徐所,還是辦正事吧,人關在哪兒,到底怎么回事?”
“對對對,說正事。”
徐所把二人帶到監控室,指著監視器里那個用警繩捆住的二十來歲男子說:“今天凌晨,接到群眾舉報,說有幾個外地人在陵北村三組的一間出租屋里聚賭,動靜很大,影響人家休息了。”
“趕過去一看,原來是在炸金花。一共六個人,都是小年輕,賭的也不算大,現場繳獲賭資三千多元,我們就按程序把他們帶回所里查處。”
“沒想到大概二十分鐘前,這個叫孫見福的小子突然大吵大鬧,拍桌子砸墻,特別煩躁,還胡言亂語。我們擔心他自傷自殘,趕緊把他捆起來了。”
那小子在角落里,耷拉著腦袋像是在自言自語。由于攝像頭角度的關系,看不到他的臉。
韓昕低聲問:“有沒有檢測他的尿樣?”
徐所無奈地說:“也不知道他是真發瘋還是假發瘋,反正是不配合。所里會操作毛發檢測儀的小羅又出去辦案了,所以我們就想到你,給張大打電話,請你過來幫著看看。”
“沒問題,找幾個人控制住他,我去剪點頭發。”
“好,我帶你過去。”
韓昕并沒有急著去羈押室,而是下樓打開車門取出備用的頭套、口罩、眼罩和手套,一件一件戴上,一切準備妥當才走進位于一樓最里側的羈押室。
在兩個民警和一個輔警的協助下,先托起孫見福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臉,扒開他的嘴看牙齒,撩起他的袖子檢查雙臂,然后才拿起剪刀剪了頭發,裝進兩個塑料袋回到二樓。
“韓隊,怎么樣?”徐所急切地問。
“看著不太像吸毒的,有沒有問過另外幾個小子,他有沒有精神病史?”韓昕打開所里的檢測箱,取出便攜式毛發檢測儀。
“問過,他們之前不熟,都說不知道。”
“看著也不太像是在裝瘋賣傻,徐所,還是趕緊聯系他的親屬吧,像他這樣的放出去是安全隱患,不放又不能總關著。”
“你先檢測,先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吸過毒。”
等了十來分鐘,結果出來了。
韓昕撕下“小票”,起身道:“陰性,沒吸過毒。”
如果真是精神病那就麻煩了,徐所接過小票,苦笑道:“我先安排人送他去六院,看看六院的醫生怎么說。”
“送他去六院看看也好,先確認下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人。”
“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韓昕摘下口罩,一邊收拾檢測用的東西,一邊笑道:“徐所,就算你今天不喊我過來,我明天也要來麻煩你。”
徐所反應過來,拍拍他胳膊:“你們張大和劉隊跟我說了,不就是六個戒吸人員的下落嗎,我明天就讓社區隊幫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