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患上了牙齦炎嗎,臉腫的還那么厲害,我想等你回來之后,請你去那些藥店來一次暗訪,就是捂著臉去買曲馬多。”
李亦軍反應過來:“剛檢查過他們一定很松懈,我們給他們殺個回馬槍?”
“你有沒有興趣。”
“有啊,我臉腫成這樣,最適合干這個了!”
“注意保密,順便想想到時候怎么跟那些賣藥的說。”
“明白。”
這比跟著師傅查處那些治安案件、調解那些糾紛有意思,李亦軍生怕“韓坑”反悔,又急切地說:“韓哥,我不吃藥了,萬一消腫了,看著不像。”
“藥還是要吃的。”
韓昕笑了笑,解釋道:“我之所以找你,不找別人,不只是因為你牙齦發炎,更重要的是你很聰明,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而且換上便服之后跟我一樣,看上去不太像警察。”
能得到“韓坑”的肯定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李亦軍激動地問:“韓哥,你這是表揚我?”
“我又不是你的領導,我表揚你有什么用,何況在我看來的優點,在別人看來不一定是。”
“你表揚我就行了,我不要別人表揚。對了韓哥,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韓昕下意識問。
雖然要回到老家之后才能當“臥底”,但李亦軍感覺已經進入了狀態,甚至覺得牙都沒那么疼了。
他轉身看看四周,好奇地問:“你是怎么從幾張照片上看出,張朝梅是吸毒人員的。”
警校生在警校接受了四年軍事化管理,跟當兵的一樣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而李菜鳥絕對是警校生中的奇葩,不像別的警校生那么循規蹈矩,甚至有點招人厭。
韓昕真覺得他跟自己有那么一點點像,很樂意回答他的問題,笑道:“你們拍的那幾張照片上,她不是在流鼻涕就是在擦鼻涕,其中一張能清楚地看到她擦鼻涕的紙巾上有血絲。”
“這就代表她吸毒了?”
“林麗紅吸食的是K粉,她跟林麗紅在一個足療店干,很可能也吸食K粉。而K粉主要是通過鼻腔吸食,就是用身份證或銀行卡,把K粉弄成一條一條的,然后找根塑料管插在鼻子里,摁住另一個鼻孔吸。”
韓昕頓了頓,接著道:“長期那么吸食,會刺激鼻腔,導致持續流鼻涕,甚至會引發炎癥出血。”
李亦軍恍然大悟:“原來K粉是這么吸的,跟電影里吸海洛因差不多!”
“你到底是不是警察,竟然相信電影,海洛因才不是這么吸的呢。”
“那是怎么吸的?”
“海洛因主要是燙吸,就是放在錫箔紙上,用火燒錫箔紙底部,受熱后產生煙霧,然后用管子吸煙霧。
等成癮到一定程度,燙吸就滿足不了他們了,就開始注射。等到了注射的那一步,離翹辮子也不遠了。”
“原來電影上是騙人的……”
“不說了,你牙疼,上車之后好好休息。”
……
肖支回到濱江,并沒有去單位,而是直奔警官培訓中心,找到了正戴著眼鏡研究明天參訓民警資料的程文明。
程文明不太喜歡肖云波,對肖云波總是把“老支隊長”掛在嘴邊,甚至搞那個榮譽室很反感,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
肖云波也知道不被待見,事實上全市局能被他待見的人并不多。可有些事找領導沒用,反而找坐冷板凳的他好使。
“程支,你這是幫任忠年物色人才?”
“他只是個禁毒大隊長,他要什么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