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義工聯和幾個志愿者團體的負責人,未來的禁毒協會會長、副會長,禁毒基金會的會長、副會長,褲子就不用訂做了,只訂做上衣,有多少錢就訂做多少錢,把那點獎勵花掉就不用再惦記了。”
張宇航沉吟道:“我們穿工作服,讓領導穿馬甲,是有點說不過去。可衣服有大小,萬一不合身呢。”
藍豆豆不假思索地說:“黃書記和張區長的身高在那兒,反正是上衣,看一眼就知道,量都不用量。至于義工聯的王姐和其他幾個志愿者團體的負責人,我們可以打電話問問她們穿多大號的。
如果還有錢剩,就多做幾件偏大點的,到時候不管誰來都可以往身上套。領導們不會貪這個小便宜,參加完活動就會換下來。反正有更衣室,有衣柜,洗洗熨熨,可以反復用。”
“好,就這么定!”
他們把能想到的全想到了,并且花得是自己的獎勵,哪個領導不喜歡?
余錦澤突然發現之前腦子里只想著破案,從未往這方面想過,甚至覺得眼前這幾位曾經的部下業務能力一般。
現在終于意識到禁毒不只是破案,一個辦案很厲害的民警,不一定是一個稱職的禁毒民警。
就在他回到五樓的辦公室,坐在電腦前感嘆張宇航前途無量之時,禁毒辦“實體化”之后的第一次會議正式開始。
第一個議程是請小姐姐們述職,相當于請她們匯報過去這幾年的工作。
在禁毒辦的預決算公示文件中,她們是專職禁毒社工,是各街道的禁毒專干,但過去幾年的工作包括卻不僅限于禁毒。
“吸毒人員的信息情況摸底調查、登記造冊,高、中、低風險評估,入戶走訪,幫扶和尿檢這些,也只有尿檢真正落到了實處。”
高個子小姐姐錢尚紅偷看了一眼張宇航和劉海鵬,苦著臉道:“不是我不愿意去做,主要是總聯系不上吸毒人員,不是電話空號,就是住址經常變更,病史也大多缺失。”
張宇航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嗯,接著說。”
“再就是街道總把我調來調去,這四年我在三個社區幫過忙,做過宣傳文化干事,負責過綜治、司法、信訪和婦聯、計生,反正是什么活兒都干……”
“常惠,到你了。”
“張大,劉隊,我的情況跟尚紅差不多,剛開始協助拆遷,后來去社區負責民政、科普文體、環境衛生和團委,再后來被調到高新區黨群局幫忙,就是搞宣傳,負責運營黨群E站微信公眾號。”
……
她們的基層工作經驗一個比一個豐富,在基層練就了“十八般武藝”,街道和社區的那些工作,沒有她們不會的。
最厲害的當屬常惠和許夢艷,一個相當于融媒體中心的編導、記者、攝像和后期制作,不但負責運營高新區黨群局的微信公眾號,而且拍攝剪輯了好多宣傳視頻。
一個被輾轉借調到濱海新區招商局,走南闖北招商引資,不知道參與籌備過多少次招商引資推介會和經貿洽談會。
全是幾個新區和街道、鄉鎮急需緊缺的人才,要不是黃書記發話,想把她們召回來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美中不足的是,副業干的都不錯,主業幾乎全荒廢了。
張宇航和劉海鵬開始跟她們談初衷、聊情懷,比如當初為什么選擇應聘禁毒社工,而不是去應聘其它政府購買的崗位。
因為她們全是大專以上學歷,有兩三位甚至是本科,而且家庭條件都不錯,并非沒有別的選擇。
常惠一臉不好意思地說:“當時覺得吸毒的人很可怕、很神秘。覺得這分工干起來雖然不容易,但很值得,能成就他人,也能成就自己。”
“小錢,你呢?”
“我記得那會兒宣傳時有個標語,說禁毒社工就是靈魂的擺渡者,感覺這份工作很神圣。就不顧我爸我媽反對,跑去應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