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給唐支打完電話,正尋思姜悅不調對韓昕的安全影響也不是很大,李政突然打來電話。
“程叔,今天周五,您回來了沒有?”
“剛到家,什么事?”
“韓昕過來了,您晚上有沒有時間,能不能賞光來思崗一起吃個飯?”
“他來思崗做什么?”
“來辦案的,這會兒正在盯一個嫌疑人,徐大已經安排人過去替換他了,他晚上住思崗,不回陵海。”
程文明不喜歡應酬,自然不能湊這個熱鬧,走進客廳說:“你們年輕人的聚會,我就不摻和了。再說他是來辦案的,就算聚晚上又不能喝酒。”
李政知道他說一不二,只能帶著幾分遺憾地說:“行,那等哪天不忙,我們再過去陪您喝酒。”
“我現在喝酒也不行,你們忙你們的。”
“好吧,您先休息。”
李政剛掛斷電話,韓昕的車已經到了大隊。
輔警小王把車倒進車位,很懂事的在樓下等,韓昕推門下車,跟守在辦案區邊的思崗輔警打了個招呼,背著包一口氣跑上樓。
李政迎上來問:“韓隊,楊昆這會兒在忙什么?”
“跟幾個狐朋狗友在一個小飯店喝酒,聽口氣等會兒要去思豪大酒店打牌,你們這邊查得怎么樣。”
“不出你所料,他真喜歡去大酒店開房,我們根據開房記錄,調取到十起段監控視頻,三中隊幫我們比對了一下午,幾個團伙成員的身份和基本情況都搞清楚了。”
李政把他請進小會議室,指指白黑板上的照片:“這個女的叫鄒小蕾,思崗人,今年二十七歲,職中畢業,原來在文峰超市做售貨員,現在待業。
她丈夫是個良工集團的電工,長期在良莊建工集團的非州項目工地打工,一年都回來不了一次。可能跟丈夫聚少離多,比較寂寞,整天跟楊昆鬼混,甚至公然姘居。”
韓昕掏出手機,翻出剛才偷拍的照片:“我在小飯店看見她了,就坐在楊昆身邊,看上去很親密,搞不清楚的真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呢。”
李政低頭看了一眼,接著介紹:“這個家伙姓秦,叫秦曉樂,也是思崗本地人,今年三十八歲,初中文化。開過網吧、飯店和超市,但都賠了,終日無所事事,以賭博為生,因為賭博被多次處理過。
這個年輕的叫楊新磊,楊昆的堂侄,高職畢業,曾在城區的一家健身房做過健身教練,從去年四月份起就跟著楊昆鬼混。
雖然沒前科,但通過治安大隊和幾個派出所提供的情況發現,這小子很可能是團伙成員,專門在他們聚賭時幫著在外面放風。”
韓昕放大剛才偷拍的照片,確認吃飯的人中沒有楊新磊,抬頭看著白黑板上的第五張照片問:“這個馬德智什么情況?”
“老賭鬼,原來在鷹達集團上班,后來辭職開汽修廠,但調查發現他那個小汽修廠的效益不怎么樣,手下就兩個維修工,其中一個還是學徒。當年因為沉迷賭博且屢教不改,曾被勞教過。”
李政頓了頓,帶著幾分激動地說:“他們幾個人平時混跡于城區的各大小棋牌室,那些棋牌室的老板幾乎都認識他們,都有他們的聯系方式,人不夠了就給他們打電話。
不過他們去棋牌室很顯然不是陪老頭老太太打小牌,也不是單純的為消磨時間,而是通過這種方式尋找作案對象。發現合適的就設局忽悠人家去玩大的,甚至給人家下藥!”
“有沒有找到別的受害人?”
“一中隊幫我們找到兩個,都帶回來了,就在樓下。”
李政從文件夾里取出兩張“小票”,微笑著遞給韓昕:“這是毛發檢測結果,冰毒陽性、K粉陽性,可見從羅洋的毛發中檢出毒品殘留成分不是巧合!”
“這么說有三個受害人了!”
“肯定不止三個,下午通過監控視頻比對出十五個涉賭人員,有幾個暫時沒查到聯系方式,有幾個查詢到了但人不在思崗,考慮到不能打草驚蛇,暫時沒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