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知道一點,但沒這么全面,感嘆道:“原來是機緣巧合,原來是什么事都湊一塊兒去了,你們老部隊的領導才想辦法把他調回來的。”
蔣支則好奇地問:“揚言要報復他的那個毒販逮著了嗎?”
不等苗成宇開口,王總就回頭道:“逮著了,好像已經死了,不過這事想想挺懸的。那個毒販居然真從緬北一路追到了陵海,還是帶著槍和手雷追過來的。”
蔣支大吃一驚:“真追過來了,這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因為他得罪過的境外毒販不止追過來的這一個,濱江市局報到我這兒來的時候,在報告上特別強調他的情況,需要繼續保密。”
王總頓了頓,又笑道:“程瘋子讓他去浙省轉了一圈,浙省禁毒總隊的黃總只知道程瘋子安排了一個特別行動小組去過,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先鎖定的主犯,又是誰先找到的制毒窩點。”
蔣支楞了楞,無奈地說:“我還想著要是再遇著重大毒案,就把他借調過來參與偵辦呢,看來是沒戲了。”
老部下干的越好,苗成宇越高興,不解地問:“蔣支,怎么就沒戲?總隊想借調他過來,市局不可能不同意。”
“市局是不太可能不放人,但程瘋子要是不同意,我們還真拿程瘋子沒辦法。”
“程文明挺好說話的,再說他現在都退居二線了。”
“嗯,他有時候是挺好說話的,但大多時候不好說話。”
程瘋子不但不好說話,而且說得話很難聽,經常讓領導下不了臺……
這是一個尷尬的話題,王總立馬干咳了一聲:“苗局,時間不早了,不能讓同志們久等,要不我們去酒店?”
……
與此同時,韓昕正在給“陳老板”打電話。
提前去搞小動作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這個電話本來不想打的,但涉及到很嚴肅的紀律,只要回南云必須報備,只能硬著頭皮匯報。
果不其然,陳老板一聽說他今晚就要坐飛機去春城,然后連夜坐大巴去邵通,就冷笑著問:“給大部隊打前站,搞后勤保障,這么說你小子改行了?”
“總隊領導可能考慮到我對那邊的情況比較熟悉,畢竟打前站、搞后勤,要多方溝通協調。”
“又跟我咬文嚼字,溝通協調就溝通協調吧,還特么多方!”
“陳支,我不是咬文嚼字,我是不知道怎么表述。”
“又來了,還特么表述,嗯,表述的挺好,漢語言文學沒白學。”
“陳支,不,我還是叫您參謀長吧……”
“你怎么叫都行,你小子現在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都已經學會表述了。”
下午是小母牛坐摩托車,現在變成了小母牛坐飛機。
罵人的順口溜張口就來,可見“陳老板”依然是以前的“陳老板”,至少在老部下面前并沒有因為做上支隊長而發生變化。
韓昕感慨萬千,想了想咧嘴笑道:“參謀長,您能不能別總能漢語言文學笑話我,您笑話我就是笑話您自己,因為這個漢語言文學是您讓我學的。再說我是您帶出來的兵,我要是因為沒文化被人笑話,您也沒面子。”
“陳老板”不由想起他在偵查隊時的情景,笑問道:“你小子還知道你是我帶出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