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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高速,已經快到賓館的魏金圣,也在向曹支匯報江南戰隊要給線人費,并且打算讓東海隊幫著分擔一半的事。
萬把塊錢,在曹支看來真算不上什么。
相比之下,他更關心情報來源。
“我們在南云設了辦事處,專門負責禁毒情報交流合作。他們又沒在這邊設立辦事處,他們怎么可能有線人的?”
“曹支,他們雖然沒設辦事處,可他們早從這邊挖了人。”想到那個扮豬吃老虎的臭小子,魏金圣就是一肚子郁悶。
曹支下意識問:“挖人,什么意思?”
魏金圣苦笑道:“您剛才表揚過的那個韓昕,別看年紀不大,可緝毒經驗豐富著呢,我也是夜里才知道的,他以前是邊防武警,曾在新康邊防支隊干了八年!”
曹支楞了楞,將信將疑地問:“苗成宇就是從新康邊防支隊轉業的,這么說他是苗成宇的兵?”
“他們都曾在新康邊防支隊干過,但他應該不是苗成宇的兵。”
“在一個部隊干過,并且都是濱江人,怎么可能不是?”
“苗局以前是檢查站副站長,擅長的是查緝。而韓昕肯定是搞偵查的,他們原來在一個部隊,但肯定不在同一個單位。”
“搞偵查的,這小子深藏不露!”
“何止深藏不露,他是在跟我們扮豬吃老虎。”
魏金圣輕嘆口氣,想想又苦笑道:“還是江南省廳會玩,我們只是請了個外援。他們倒好,公開查緝有經驗豐富的苗局,收集情報線索和機動查緝有個扮豬吃老虎的韓昕,真是雙管齊下。”
曹支意識到被蒙蔽了,一樣很郁悶,悻悻地說:“那個臭小子,裝的挺像啊。還有老蔣和苗成宇,居然偷偷搞小動作!”
“曹支,這可不是小動作,這是大動作,他們這么干對我們不公平。”
“苗成宇確實是濱江海關緝私局的黨委委員,那個韓昕的工作關系估計也確實在濱江市局禁毒支隊,他們早有準備,就算找指揮部反應也沒用。”
“那怎么辦?”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你不是說他們正在追捕一個姓朱的在逃人員嗎,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幫他們的忙,幫他們把姓朱的這根釘拔掉!”
在關鍵時刻被截了胡,之前所做的工作全白費了。
駐滇辦的同志們都很郁悶,老劉從中午到現在打了好幾個電話,問能不能來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小許和小胡從澤會回到春城之后,甚至已經開始請春城同行協助摸排了。
總之,從哪兒跌倒就要從哪兒爬起來!
魏金圣等的就是領導這句話,不禁笑道:“是,我明天一早就回春城,爭取在大比武結束之前,幫他們把這根釘拔掉。”
曹支微微點點頭,想想又說道:“至于今夜的線人費,我們可以承擔一半,畢竟該競爭的時間要競爭,該合作的時候也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