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門鉆進轎車,笑看著正在遮陽棚里聯系偵查組的部下,舉著手機笑問道:“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指揮長告訴你的?”
“剛知道,蔣支啊蔣支,你是不是截我們東海隊的胡截上癮了?”
不等蔣支開口,曹支又恨恨地問:“你是不是人手不夠,要是人手夠多,你是不是打算前出到春城,或者直接前出到邊境偵查?”
蔣支早有被興師問罪的心理準備,嘿嘿笑道:“曹支,你千萬別誤會,我真沒想過要截你們的胡。如果真有那個想法,我早就見一輛查一輛了。”
“你都已經安排人前出到了戴補,相當于篩了一遍,這不就是截我們的胡嗎?”
“你這個比喻不恰當。”
“那怎么比喻才恰當?”
“我這邊相當于在釣魚,你那邊相當于灑網,而且灑的是網口很小很密的網,不管大魚小魚,到了你那邊都跑不掉。也就是說我這邊釣幾條小魚,不會對你那邊造成什么影響。”
聽上去有點道理,可事實上純屬強詞奪理。
因為查緝到今天,參加民警們的查緝水平顯著提高,并且能來參加大比武的本來就是精兵強將。
誰可疑,誰不可疑,真能一眼看出來!
這跟釣魚和用網捕撈完全是兩碼事,等你們挑挑揀揀挑完了,檢查站這邊檢查的再仔細也不會有多大收獲。
曹支不想再爭辯,因為不管說什么都無濟于事,直接結束電話。
蔣支知道他很不爽,可現在不是講團結的時候,鬼使神差地點開偵查群,發了一條語音:“苗局,曹支興師問罪了,打電話問我們是不是截他們的胡截上了癮。”
“他和高支昨晚剛請我們吃過夜宵,我們這么干是有點不地道。”
“等大比武結束之后我請他,到時候再擺酒賠罪。”
苗成宇笑道:“只能這樣了,畢竟小韓之前已經截過他們一次胡,連續截人家兩次胡,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韓昕聽得清清楚楚,連忙道:“苗局,我可沒想過截他們的胡,我那次是無意中遇上的。”
苗成宇點上煙,調侃道:“你說你不是有意的,可人家不這么想,昨晚吃夜宵時,曹支還說等有時間要請你吃外賣。”
“請我吃外賣?”
“嗯,你小子被人家惦記上了,以后最好別去東海,不然人家肯定不會給你小子好臉色!”
“我們濱江離東海那么近,遇到涉及東海的案子,我們確實需要他們協助,不過遇上涉及我們濱江案子,一樣需要我們協助……”
韓昕說著說著,突然發現這事有點奇怪,立馬換了個話題:“蔣支,苗局,曹支和高支昨晚怎么突然想到請你們吃夜宵,怎么想起要請我吃外賣的?”
蔣支沉吟道:“這我哪知道,應該是我們上次請過他們,所以想回請一下的吧。”
“他們還跟你們說要請我吃外賣,可鎮上根本點不到外賣。”
“可能他們不知道,以為能點到吧。”
點外賣這種事,領導用不著親力親為,不知道很正常。
韓昕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干脆換了個話題:“蔣支,盧甸公安局的領導知道苗局來了,非要請苗局吃完晚飯再回去,還非讓讓我和我師傅一起去。”
蔣支不假思索地說:“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不去不好,你們盡管去。等他們將來有機會去我們那兒辦案,我們也盡下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