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不會罰款,但開證明需要準備交五百塊錢現金。如果沒有邊境通行證,就要交兩千塊錢現金。
好不容易拿到證明不等于就可以去醫院做核酸,因為隔離點的房間有限,要先等通知,一般要等四五天,那邊通知有房間了,趕緊去醫院做核酸,等拿到呈陰性的核酸報告才能去隔離點。
隔離是要收費的,聽楊哥說大概四百塊錢一天。
隔離期滿再做核酸,拿著核酸報告就可以自己打車去國門,這就意味著很難說在去國門的途中會不會感染病毒,但這邊就這個條件,想像國內那樣形成“閉環”是不可能的。
再加各種關系戶或舍得花錢賄賂的人插隊,以及各口岸對入境人員的限制,想回國真不是一件容易事。以至于昨天吃飯時遇到的一個人說,他現在如果想回國,可能要排到兩個月之后。
但韓昕并不同情他們的遭遇,畢竟邊境地區的疫情防控壓力太大了,一下子涌入那么多入境人員,要是安排不好導致大規模爆發怎么辦?
更何況這邊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國家反復宣傳勸他們不要來,可他們偏偏要來“淘金”,有的甚至偷越國境過來從事各種違法犯罪活動,并且針對的還都自己的同胞。
那會兒不把自己當中國人,現在把自己當中國人了,這算什么事?
韓昕正想著自己回去時也要隔離,程文明突然打來電話。
在飯店里接聽不方便,他趕緊起身買了下單,走出飯店鉆進一條小巷子,遙望著徐特派租住的民房,接通電話對起暗號。
程文明按約定對完暗號,確認小伙子說話方便,立馬說起正事:“小韓,上級跟那邊的司法委協調好了,決定安排民警全程過去參與抓捕。”
這個時候居然會安排民警過來,可見上級對徐特派有多重視。
韓昕覺得有些荒唐,笑問道:“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現在要抓捕的是四個嫌疑人,你最熟悉他們的情況,這要看你的意見。”
“那個女的估計要到凌晨一兩點才能回來,凌晨三四點動手怎么樣?”
“還有兩個怎么辦,你不是說他們不住在一起嗎?”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既然采取行動就要一網打盡,不能抓了兩個,跑掉兩個。
韓昕正想怎么才能確保抓捕行動萬無一失,程文明又說道:“我問過版納同行,他們說在那邊有一個很可靠也很精明的線人,到底需不需要他們的線人幫忙,你自己把握。”
版納邊境管理支隊的轄區就在對面,他們在這邊怎么可能只有一個線人?
人家說只有一個,顯然是不想暴露線人的身份,而韓昕一樣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權衡了一番,低聲問:“用不著他們的人幫忙,您不是說會安排民警過來參與行動嗎,安排一個是安排,安排兩個也是安排,到時候可以兵分兩路。
讓一個民警跟這邊的軍警先過來盯著徐特派和那個女的,另一個民警先待命。等我找到李和丁,立即向您匯報,您再讓第二個民警跟這邊的軍警過去抓,兩邊一起行動。”
程文明同意道:“沒問題,畢竟安排民警過去不只是全程參與抓捕,而且要取證,甚至要就地審訊,搞清楚他們是怎么洗錢的。”
把嫌疑人抓回去只是開始,公安機關跟這邊的司法委不一樣,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不然將來怎么呈請檢察院批捕,又怎么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
韓昕緩過神,笑道:“行,我先盯著,有情況及時向您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