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豆豆苦笑道:“現在探望不了,疫情防控跟其它工作一樣是層層加碼,小地方的防控措施比大城市都要嚴。醫院領導怕出事,不管什么病人住院,只允許一個親屬進去護理,并且要先做核酸。”
“這么說又給隔離了,吃喝拉撒睡都要呆在病區?”
“差不多,不過親屬可以送飯送換洗衣服,只能送到病區入口,打電話讓護理的人過去拿。”
“這多麻煩!”
“對他家來說不麻煩,因為他家就住人民醫院斜對面的小區。離醫院很近,過條馬路就到了。他岳母,也就是姜悅的母親又不用上班,有的是時間幫著搞后勤。”
王總想想又問道:“那他出院之后的工作呢?”
王燕無奈地說:“工作關系只能先留在留置支隊,留置支隊雖然民警少,但工作比較單一,工作強度不是很高,平時不是很忙。他在家休息康復期間,支隊民警應該不會有什么想法。等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可以上班,到了單位也不會很累。”
王總沉默了片刻,輕嘆道:“留置支隊,還真是個安置他的好地方。”
藍豆豆能理解領導的心情,畢竟禁毒系統的專業緝毒民警太少了,好不容易發現個人才,竟然就這么”退居二線”,領導當然會惋惜,她急忙換了個話題:
“王總,我們的民警不但因公負傷,而且差點犧牲,這事不能沒下文!昨晚我打電話問過留置支隊的王支,王支也打電話問過市局政治部,政治部說韓昕是參加專項行動時負的傷,只能由專項行動指揮部評功評獎。”
生怕領導不重視,藍豆豆又小心翼翼地說:“聽王支說政治部倒是想幫著整理材料,想給韓昕評功評獎。可他究竟執行的什么任務,到底是怎么中的槍,連反電詐中心的賀主任和刑警支隊的唐支都說不出個一二三四,這功不好評,這事不好辦啊!”
江南禁毒系統的民警,參加公安部的專項行動因公負傷,江南省廳當然幫著爭取,事實上這也是禁毒總隊現階段唯一能為小伙子做的事。
王總立馬翻開筆記本,拿起筆一邊記錄,一邊沉吟道:“這事交給我,下午正好不忙,我去找刑警總隊,拉上他們一起去向廳領導匯報。”
“謝謝王總。”
“這有什么好謝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我等著他早日康復,好參加明年的紅藍對抗禁毒實戰查緝大比武呢。”
……
與此同時,韓昕正躺在病床上一邊輸液,一邊跟距人民醫院僅一路之隔的表妹視頻。
隨著頻頻參加區里和市里的重大文藝演出活動,琳琳舞蹈培訓學校的名聲算是打響了,這個暑假收了十幾個藝考生。
其中最遠的來自興東,學生家長跟陪讀似的,長期住在對面中央廣場的維也納酒店,吃飯要么下館子,要么點外賣。
培養一個藝術生不容易,花銷真的很大。
不過相比去東海、江城那些大城市的培訓班進行強化培訓,來陵海的性價比又顯得非常高。
維也納酒店是新開的,環境不錯,平時只要兩百多一晚。
考慮到好幾個外地學生和學生家長,過來之后一住就是一個多月,許琳琳專門跑過去跟酒店談了個協議價,比人家自己去開房間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