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豆豆是真有事,并且忙得依然是孽徒的事。
廳領導說韓總有的是錢,甚至慷慨地給救治韓昕的醫院捐了一套ICU設備,那五萬獎金對韓家而言真算不上什么。
至于可以保送子女上警校,這對還沒結婚生子的韓昕太遙遠。
而韓昕的行政級別,濱江市局早就考慮到了,早在韓昕負傷之前就把他調到了留置支隊擔任大隊長,能想象到很快就會對他進行考察,給他提副科。
晉升警銜濱江市局一樣考慮到了,報告早就到了省廳政治部,省廳政治部也已經審核通過上報給公安部政治部。
之前申請破格晉升一級警銜是因為他榮立了個人一等功,現在將給授予全國公安系統二級英雄模范榮譽稱號,公安部政治部那邊肯定會批準,說不定已經批準了,只是沒宣布下發命令。
總之,省廳能為小伙子做得并不多,但什么都不做又有些過意不去,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藍豆豆。
藍豆豆想來想去,想到了孽徒最引以為傲的妹妹小韓露,放下手機拿起坐機,撥通了“燕陽最帥警察”的電話。
隨著復工復產,燕陽高鐵站變得越來越忙碌,每天的客流量甚至比疫情之前還要大。
站前派出所副所長韓朝陽剛組織民警輔警,同時聯合車站派出所、公交分局地鐵派出所的民警輔警們,幫一個粗心大意的女士找到了不慎走丟的孩子,正準備回警務室喝口水,突然接到一個來電顯示為江南省公安廳禁毒總隊的電話。
他的第一反應是電信詐騙,正想著要不要拍段視頻,發給分局新聞中心用于反電詐宣傳,就見迎面而來的師傅催促道:“有電話,趕緊接呀!”
“師傅,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廣場上沒種值樹木,經過一天的爆曬,地表超過四十度。
顧爺爺擦了一把汗,捧著大茶杯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茶,一邊跟著他往最近的警務室走,一邊催促道:“先接電話,接完再說。”
“行,我先接。”韓朝陽笑了笑,剛劃開通話圖標,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手機里說:“韓所,我藍豆豆啊,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藍指好,藍指,不怕你笑話,剛才看到來電顯示,我真以為又是電信詐騙呢。你是不是高升了,不然來電顯示也不會是你們省廳啊!”
“什么高升,我是來省廳掛職的。”
“掛職就是高升,而且你這是上掛,話說現在該怎么稱呼?”
跟“燕陽最帥警察”聊天絕對是一件愉快的事,藍豆豆不禁笑道:“掛任禁毒宣傳科副科長兼省廳禁毒宣教中心副主任,已經掛任兩個多月了,再干十個月就要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年紀不饒人,顧爺爺有些耳背。
聽不清楚通話內容,只能依稀聽出是一個女的。
見徒弟眉飛色舞的樣子,他覺得要引起重視,一走進開著空調的警務室,就抬起胳膊似笑非笑地指指徒弟手中的手機。
韓朝陽不想被他老人家誤會,連忙放下手機點開免提:“那我是稱呼藍科,還是稱呼藍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