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告本姑娘的狀啊,告訴陳主任你給本姑娘打過很多次電話,本姑娘就是不接。
你肯定是害怕陳主任會問本姑娘為什么不接,肯定擔心陳主任知道你“始亂終棄”,生怕暴露你就是個陳世美的真正嘴臉!
敢做不敢當,真沒出息……
柳貝貝就這么似笑非笑地看著徐海斌,一邊暗暗腹誹著,一邊鬼使神差地挪挪身體,往姜立民身邊又靠了靠。
這么多人呢,用不著這么親近吧。
姜立民既高興又有些尷尬,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認真做記錄。
韓昕沒想到她如此生猛,捧著茶杯笑而不語。
陳長俊則很郁悶,實在想不通以前工作很積極的徐海斌,對待上級交辦的工作怎么會變得如此不上心,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又看向張小平:“你呢,你有沒有主動給小柳打過電話?”
張小平覺得很冤,并且沒徐海斌那么多顧忌,直言不諱地說:“報告二位領導,我給貝貝打過六次電話,四次沒打通,兩次打通了,但貝貝可能正在忙,沒說幾句就掛了。”
韓昕知道柳總想“報仇雪恨”,卻沒想到她做得如此過分,故作嚴肅地看向她:“貝貝,到底怎么回事?”
徐海斌盡管很清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見輪到柳大小姐說話了,他的心還是緊張的砰砰直跳。
陳長俊很想搞清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也下意識看向柳貝貝。
“韓大,陳主任,這事不能怪我。”
“張小平同志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接通了,為什么不好好匯報下中隊的情況?你是負責對接的,這事不怪你怪誰?”
韓昕臉色一正,真有那么點不怒自威。
不讓指揮中心當中間商賺差價是中隊的“既定戰略”,柳貝貝知道韓老板是在裝模作樣,一臉無奈地說:“韓大,張警官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在協助唐支肖支他們辦案,就是在協助紀委辦案,不管協助哪邊工作,都要遵守哪邊的保密紀律。”
“當時在協助辦案?”
“我們哪天沒協助辦案?也就今天劉局和陳主任來檢查工作,才有機會像這樣坐下來說話的!”
柳貝貝憋著笑看了看“老東家”,又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撅在小嘴嘀咕道:“尤其在協助紀委工作的時候,手機一響紀委的干部就個個朝我看,搞得像我會跑風漏風似的。”
扯虎皮當大旗,在她這兒體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她做得有點過,但韓昕依然很滿意她的表現,因為這是一個特情應該具備的最起碼的職業素養。
“兩邊都要兼顧到,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也都很累,幾乎天天都要加班,連接下來的元旦都不能休息,但這不能成為不向上級請示匯報的理由!”
韓昕煞有介事,柳貝貝連連點頭,表示虛心接受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