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饒有興致的望向店老板。
店老板一聽這可來了興致,當即就吹了起來。
“打聽事情?這客人你可找對人了,實不相瞞,廚師只是我的副業,打聽消息我才是專業的,這謝爾茲鎮誰不知道我巴澤爾是百事通?”
反正吹牛也不上稅,面對外地人,他當然是往大了吹。
凌夜微微一笑:“也用不著百事通那么夸張,我就想問一下謝爾茲鎮的海軍駐地往哪個方向走?”
“海……海軍駐地?!”
巴澤爾連忙捂上嘴巴,慌慌張張走到門口四處張望的探了探頭,然后才把木門關上回來。
“客人,您可別瞎打聽啊,您問海軍駐地是要干嗎?”
巴澤爾心有余悸的問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聽說你們謝爾茲鎮的蒙卡上校好像是個壞人,就想著來為民除害。”
凌夜倒是如實回答。
“為民除害?”
巴澤爾打量了凌夜和海狗哥一眼。
“就你一個人?”
“爪巴?”
“哦,還有這位海狗哥?”
“爪巴。”
海狗哥繼續埋頭干飯。
巴澤爾苦笑著點了根煙。
“客人,吃完飯,您還是離開吧,飯錢不用給了,就當我感謝你不辭辛苦來一趟謝爾茲鎮了。”
“嗯?”
“不是我說,客人,那蒙卡上校多少也是海軍上校,手下好幾十號人,就你們倆,別人兩槍就解決了。這鎮上原本不是沒有反抗過蒙卡上校的人,最下場都慘得很,客人你可千萬別連累我,我可都還沒結婚啊!”
巴澤爾不忍心凌夜去送死。
起碼在他的眼中,就這么一個人憨憨的沖去海軍駐地,那就是找死,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想到這,巴澤爾不禁黯然的低下了頭。
“去是要去的,不然不白來了嗎?老板你不肯告訴我,我就只能去問別人了。”
凌夜察覺到這叫巴澤爾的店老板怕是有什么故事。
“不能去啊,真的會死人的!”
巴澤爾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他猛的抬起頭,短短的片刻,眼中已經布滿了血絲,就這么死死的望著凌夜。
凌夜微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么、為什么就是不能聽聽別人的勸告呢?都說過了啊,不能去,去了會死人的!可為什么還是堅持要去啊!”
凌夜的搖頭,讓他喚醒了最深處的記憶,一下子,整個人的情緒就崩掉了。
他的弟弟,當年也是這么固執,任憑他怎么勸告,都還是走上了反抗蒙卡上校的路。
最后被污化成海賊,活活的被吊死在木樁上。
凌夜拍了拍他的肩膀,從懷里掏出飯錢,留在桌上。
“因為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
“走了,海狗哥。”
“爪巴。”
凌夜準備帶著海狗哥去找別的人問問海軍駐地的方向。
“因為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庫蘭德……”
巴澤爾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曾經也說過這種話。
“出了門之后右拐,走到底左拐到頭再右拐直走,就到了。”
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巴澤爾妥協了。
“謝了,老板。”
凌夜笑了一聲,帶著海狗哥出了門。
“庫蘭德,跟你最像的竟然不是身為哥哥的我,你會不會在那邊很難過?”
巴澤爾抬起頭,自嘲般的笑道。
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被他藏在側梁的手槍。
這一刻,他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并且越來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