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回味在被抓住當成奴隸之前的日子,好像那才叫活著。
一番了解后,斯摩格默默的吸了一口雪茄。
“所以,像你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加納聞言,長長的舒了一口心中的抑郁:“很多,非常多。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其實我們都明白,弱肉強食,可TMD為什么強者就能主宰弱者的人生,我們明明只是想好好生活著,憑什么就要受到這種對待?”
斯摩格沉默,不作回應。
是啊,誰都懂弱肉強食,可弱肉強食就是對嗎?那和野獸有什么區別,誰又能保證天生下來自己就是強的呢?為弱的時候受到別人的主宰,等自己變強了,又去主宰別人,只是因為一直生活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中,然后便將弱肉強食奉為真理。如此往復,循環不止。那什么時候才能實現公平正義?
直至現在,斯摩格才對凌夜之前一直說的廣泛的正義有所理解。
“這位大人,您是官員嗎?”
忽然,一個中年男人來到斯摩格身邊。
“你是?”
“小的叫托馬,是名淘金工。”
托馬姿態放得很低,面對斯摩格,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生怕自己的行為讓眼前的大人有所不適。
能把這么多奴隸的鐵項圈輕而易舉的破壞,怎么想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
按理說,他應該理斯摩格遠遠的,以防自己的不小心冒犯了斯摩格。
可斯摩格的行為,讓他心中有所疑惑,而且那份疑惑,事關他日后的生活。所以,哪怕冒著風險,他也還是上前來搭話了。
斯摩格打量了托馬一眼:“有事?”
托馬身形一頓,深吸了一口氣:“大人,您是要把加納他們放走嗎?”
斯摩格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嗯?你想問什么?”
“這、這個,大人您把加納他們放走了,捷克瑪老板會有事嗎?”
托馬鼓足了勇氣,問道。
“你很關心他?”
斯摩格有點回過味來了。
托馬的腰彎的更深了:“大人,實不相瞞,我一家老小都指著我淘沙金這個工作養活,我看大人您好像要放走加納他們,就想著您會不會處罰捷克瑪老板,捷克瑪老板要是沒了,這沙金廠又還能存在幾天?我,不能沒這份工作啊。”
斯摩格無奈的笑了。
這一瞬間,他的內心復雜極了。好像有點對托馬這種人的怒其不爭,又好像有點對托馬這種人的可憐之心。
這就是卡爾中將所說的裹挾吧?
利用平民當做護盾,規避正當手段的清查。
甚至不用逼迫,只要讓平民覺得沒有他就活不下去或者活得更差,平民就會自動站出來維護他。
愚民嗎?
也不盡然,這種人只是自覺自身的利益受到了侵犯,所以就會站出來反抗。
至于公平公正,那得在利益不受損的情況下,才能說得起來的。
就在斯摩格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胖老板捷克瑪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