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的食堂,上百人的情緒沸騰讓這間食堂的溫度在上升,空氣中彌漫著男性體味的交織。
外面暴雨侵襲,這一刻那值守大門以及物資發放口的警衛們,神色冷漠的拉開了手中沖鋒槍的槍栓。
子彈上膛清脆的聲音,讓隔得最近的D級人員神色一變,紛紛起身默默遠離了這處物資發放口。
他們都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沖擊了這里,那么面對可能就是一次血腥鎮壓。
他們都是從各個牢獄中出來的重刑犯,有不少都是被判死刑的暴徒,但是最后他們對外界宣布死亡。
然而卻被活著被送到了這里,在這里他們只有聽從命令才能活下去,除此之外任何個人訴求都沒有意義,生命在這里無比的廉價。
數百人的聚集,各色膚色的人種在這里混合,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一名臉型修長,鼻骨帶著刀疤的男子看著遠方的一切。
他的面向看上去無比兇戾,就算平靜的看著這一切,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那些家伙跟我們同類,也就是說試煉者,華杰我們該怎么做?”
帶有口音的普通話從耳旁傳來,名叫付杰的兇戾男子回頭看著身旁之人,這是一名白白凈凈肥肥胖胖的青年。
他有著一頭油膩的中分頭,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眼睛之中帶著一抹邪性。
“別理他們,現在這樣爭執沒有任何好處,而且說不準之后我們還會有合作。”
“那幾個家伙太過顯眼,而且在這里幾百人中,以我估計至少還有幾個獨行的家伙潛伏著,不過一一找出來不太可能。”
“而且這里有三個食堂,鬼知道有多少家伙靜靜潛伏著,就是不知道這次鬧劇他們會做些什么。”
華杰平靜的聲音傳來,他們是三天前來到這里,然后偶然間他們便和鄭查、楚昂他們相遇。
可以說同為試煉者,幾乎一瞬間他們都判斷出了彼此的身份,不過沒有交際就這么擦肩而過。
試煉者之間的紐帶脆弱的如同紙一樣,在一個個瘋狂世界中活下來的他們,早就見到了太多爾詐我虞的事情。
只要足夠的利益和面對生命危險,這種紐帶瞬間就會斷裂,毫無疑問。
混亂將其,此時他們只需看戲就好了,其余的事情能不參于就不參于,監獄和這個鬼地方相比就如同家一般溫暖。
桌子被重重的扣在了地上,那巨大的聲響,讓不遠方穿著耳環,身形高大的的黑人男子神色一震。
他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這里的桌子都是有著實鐵支架,光是這種兩人座位的座椅,都有幾十斤的重量。
他將其拿起來用盡全力掄了出去,那砸過去的話,可以說不可能有任何人接的下。
然而他卻看著不遠處瘦高的東方人,一只手抓住了桌沿,直接將其扣在了地上。
那種視覺沖擊力讓人心顫,之前還輕視的內心,這一刻化為了驚恐,臉上狂妄的笑容徹底消失。
“干死他們,桑基德,你不是最喜歡干細皮嫩肉家伙的**嗎?上啊!把他打趴下,今天他就是你的了!”
耳旁傳來了蠱惑的怪叫,黑人男子眼眸顫動,無比凝重的看著黃毅的身影。
在這個地方斗毆輸了沒事,如果膽怯了基本上就宣告你完蛋了,等到下一次警衛到來選人,會有人直接將你綁起來送到警衛槍口下。
對于選人警衛完全就是看心情,隨意點名,如果有人被扭送到他們面前同樣照收不誤。
只要湊夠人數就行,其他任何一切,這些警衛根本不管!
所以就有將人送出去替死的傳統,而被送出去的家伙,基本都是這里混不下去,或者在斗毆中輸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