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上一次待在學校,已經過去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尤瀾走在某棟教學樓內部,觀察著周圍的教室。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那之后去了哪里。”維諾隨口提道。
“差不多在我快被僵尸咬死的時候,我躲進了一輛廢棄地鐵,然后那輛地鐵啟動了,我因為體力不支昏倒了,”尤瀾說道: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沒有喪尸的世界。”
“那不是挺好的,為什么還要回來。”維諾把玩著手中的那把扳手。
“做個了斷,就這樣而已,”尤瀾目光疲憊地說道:“說實話走在這里的時候還能清楚地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那樣待在那個世界不好嗎,清清靜靜的,慢慢你就把這里的事情忘了,時間永遠是良藥。”維諾望著電子筆的投影面板,隨口說道。
從他們進入校園到現在,他們一邊尋找著喪尸化的墨景,一邊殺死了遇到的十五只喪尸。
也就是說距離那個乘務員支線成長任務完成只再殺死十二只喪尸。
“如果能夠忘記就好了,我基本每天都能夠夢見她被喪尸撕咬著的慘叫聲,”尤瀾右手抱著左肩,輕聲說道:
“我挺慶幸那時候沒有回頭看她的,不然我的夢里出現的就不只是慘叫聲了。”
“確實,我可以想象被一個親近的人背叛會呈現出什么表情。”維諾關閉了電子筆。
“我不敢回頭,也不敢去想象,是不是很自私,明明知道這份痛苦是應該承擔的,但我卻連想象她那一瞬間的心情都做不到。”尤瀾望著地上的一片血跡,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挺自私的,不過人都得往前看,在今天過后這些事情你都可以慢慢忘記。”維諾瞥了一眼尤瀾說道。
他有點懷疑這個女生是不是面部癱瘓,短暫相處的幾個小時里基本她都擺著同一個表情。
只是從她漆黑的雙眼里可以清楚地看見很多東西,迷惘,絕望,冰冷。
“如果就跟你說的一樣,我忘不掉呢。”尤瀾用手捂著自己的臉。
“那就帶著這份記憶活下去,把這份感受到的痛苦當作贖罪的過程。”維諾嘆了口氣回道。
“贖罪的過程......”尤瀾說道。
“說起來我剛才就很好奇,那面墻壁上的是什么......”維諾指向了樓層尾部里的一面墻壁。
尤瀾的目光隨著維諾的指尖看向那面墻壁,她望清墻壁上的事物,微微睜大了雙眼。
那是蛛網狀般凝結著的血塊,就那樣像是嵌在了墻壁上一樣,這些還在微微抽搐震動著的血塊包裹著正中心的一塊紅色晶石。
這塊巴掌大的晶石遠看起來就像是猩紅色的獸瞳,近看才能知道這是一塊晶石。
“我也沒見過,好奇怪的場面.......”尤瀾感覺有些不安,“要繞開嗎,可能會有什么危險。”
維諾試圖發動自己的'數據之眼',但并沒有任何效果。
畢竟納修賦予他這個能力的時候就說過,只能查看他擁有的物品的數據資料。
“我覺得可以看一下,”維諾饒有興致地說道:“我站前面好了。”
“還是那句話......后果自負。”尤瀾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她就反對了,不過畢竟維諾有著血族血脈賦予的強大自我再生能力,萬一發生了什么不測也有一定的容錯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