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看它們的外表果然還是令人難以恭維,”維諾望著離自己最近的容器里那只大張著血口的蜘蛛形惡魔。
“它只是食欲比較大,只要是肉類它都能接受,不過我不知道它吃不吃人。”鬼鑰辯解道。
“我覺得你的辯解只會讓人更不安。”尤瀾望了一眼那只蜘蛛形惡魔說道,“所以你還是沒解釋為什么要帶我們來到在這里。”
“還沒有跟你們說過,之前我說的殺死了我師傅的那只惡魔的背景,”鬼鑰說道:
“它是被監禁在這個地下實驗室的惡魔之一,我師傅每天都拿著它做實驗,用各種藥物讓它變強,但這種藥物會讓它很痛苦,導致它更加狂暴,失去本性。”
“它原本是一個好孩子的。”鬼鑰低垂著眼簾說道:“每天在師傅把它折磨得奄奄一息之后,我都會偷偷跑到地下室來安慰它,它跟我說我是它活下去的意義。”
“讓我猜猜,你師傅一直給它喂藥,然后有一天這只惡魔的實力強到了一種比你師傅更高的級別,它就打破了容器,殺死了你師傅,逃出了地下室?”維諾問道。
“不對,它從始至終都沒能逃離那個容器,是我放它出來的。”鬼鑰合上了手中的圣經,“那個時候剛好被我師傅發現,然后我師傅被它殺死,而且活生生地吃掉了,不過它沒有對我下手。”
“我很愧疚,我師傅的死都是我導致的,我本來不應該去憐憫那只惡魔的.......”鬼鑰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我實在難以容忍我師傅繼續那樣殘忍地對待它,雖然很后悔,但我并不覺得自己錯了。”
他低垂著眼簾,眸光黯然。
一直沉默著的尤瀾似乎想說什么,但維諾搶先一步,她也就收回了想說的話。
“之前聽你說這是一個月前的事情,”維諾摸了摸下巴說道,“也就是說它現在還有可能在這座城市里?”
“對,短短一個月這座城市就有五十多個人喪命在它的口中了,我本來還在異界旅行,可是已經沒辦法坐視不管了,但如果要我親手殺死它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鬼鑰說道。
“嚯......那東西可是殺死了贍養了你十幾年的師傅,難道你對它還抱有什么憐憫嗎?”維諾挑了挑眉問道。
“我只是不想讓他最后死在自己唯一信任的人類手里。”鬼鑰說道:“現在獵魔人協會已經出動了幾名高級獵魔人去獵殺他了,但只有我知道它在哪里。”
“這么說你有什么方式可以知道它的位置?”維諾問道。
“我的能力,能夠獲取溝通親近的惡魔的力量,并且和它們產生一種聯系,通過這種聯系,我就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它。”鬼鑰說道:
“我師父給它喂服的狂暴藥劑是有期限的,它的力量已經在這一個月消退得差不多了,現在它應該就和我第一次看見它差不多強大。”
“怪不得你會覺得我們這種戰斗力低下的乘務員可以起到作用。”維諾聞言,勾了勾嘴角說道。
“請不要瞞著我了,維諾先生,你身上有著惡魔的味道,我雖然不清楚這是什么回事,但你絕對也有著超乎我想象的力量,”鬼鑰瞥了一眼維諾說道:“至少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所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