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
維諾觀察著眼前的場景,很顯然這是一趟列車的內部。
他的意識半清醒半不清醒,只是很難望清眼前的事物。
黑色短發的少女緊緊地抱著他,低聲地在跟他說著些什么。
維諾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懸浮在了他周身,張牙舞爪地變換成各種形狀,鐮刀,處刑臺,甚至是人的臉龐。
而在維諾眼前的地板上躺著一具尸體。
維諾怔怔地看著地上的那具尸體,尸體臉龐的五官被血液覆蓋住,難以望清其面容。
只是從尸體的身高還有各方面都可以看得出這具尸體主人的年齡并不大,甚至可以稱得上小孩子。
“你不是地獄里唯一的怪物.......”清冷的女聲在維諾耳邊繚繞著,好像是那個少女的低語。
隨著這道聲音越來越小,維諾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
等到維諾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魁奇正一臉鄙視地看著他,“你是最后一個醒的。”
“那么,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維諾從地上爬了起來,緩緩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那只逐夢鹿讓我們做了個夢,聽說這個夢和我們的未來有關,不過我不是很信......”安克烈說道。
“傳聞中這個夢百分百是真實的,而且無法避免。”維多謬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夢見我在一座大雪綿綿的高山旅游的時候掉下了懸崖。”
“未來......”維諾挑了挑眉,腦中還回響著在夢里聽見的那句“你不是地獄里唯一的怪物”。
“所以你們兩個呢,夢見了什么?”維諾問道。
“我.....夢見我在C級乘務員考核上被淘汰了。”安克烈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
魁奇“噗”地一聲就笑了出來,“確實,C級乘務員考核好像有兩次機會,沒通過的話再接再厲。”
“你呢?”維諾看向了魁奇。
“我?”魁奇聳了聳肩膀,“說起來很離譜,我根本就沒有和你們一樣睡著,也沒有做夢,我就看著那只鹿從我們旁邊跑過去。”
維多謬臉色一變,在維諾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維諾盯著魁奇的臉龐問道,“你沒在開玩笑嗎,還是說因為夢見的事情很丟人所以沒有講出來。”
這是魁奇第一次從維諾的眼神中看出來嚴肅這兩個字,魁奇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爽,“我騙你們干什么,我說沒就是沒,我哪像你們一樣一下就倒。”
“可能是那只逐夢鹿的能力對小屁孩不管用。”安克烈冷笑了一聲說道。
維多謬這個壯漢在維諾耳邊低聲說的只有短短兩句話,但卻讓維諾記了很久,“她可能已經沒有未來了,當然,這只是傳聞而已。”
“只是傳聞而已嗎......”維諾晃了晃腦袋,對正吵得死去活來的魁奇和安克烈說道,“既然都來到這里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你們不會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