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維諾眼簾低垂地說道,“我已經把讓她提前死去的人給宰掉了,用我能做到的最殘忍的方式。”
“我應該沒要求過你這樣做。”魁宏的眸中掠過了一絲驚訝,他本來以為維諾消失了整整半年是去做了什么,現在他就清楚了。
“我需要這樣做,不然我確實很難原諒自己。”維諾聳了聳肩膀回道。
“我覺得我家那傻丫頭比較希望,最后她還能用其他方式留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你能陪著她,她的靈魂還在項鏈的那幾天,天天念叨著你的名字,我這個老父親都快聽煩了。”魁宏勾著嘴角說道:
“但你還是逃避了,我那幾天沒等到你過來,我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找你,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她沒有怪罪我嗎?”維諾問道。
“沒有,她最后消失前讓我轉告你一些話,我都寫在右邊第一個抽屜里的信上了。”魁宏呼出了一口煙氣,咳嗽了一聲說道。
“上了年紀就少抽點煙了。”維諾打開了柜子的第一個抽屜,他的右手停頓了一下,還是從抽屜里拿出那封有些泛黃了的信件。
畢竟已經半年過去了,維諾看著這封信件的老舊程度,更加明確了自己消失了有多長的時間。
事實上他還是覺得只過了一個月,感覺毫無真實感,不過這些一個又一個的細節在明確地告訴著他,列車總站的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半年。
“行了,什么便宜也都讓你小子占了,這套衣服也送給你好了,該滾就趕緊滾,應該還有其他人在等你。”魁宏朝著維諾嫌棄地撇了撇手,示意他早點滾蛋。
“謝謝大叔,下次我還會來光顧的,那么我就先走了。”維諾把那封信件放進了自己的收納空間里頭,隨即低聲笑了笑,向魁宏道別后就離開了雜貨鋪。
“那么,維諾同學.....”維諾眸光復雜地望著凌晨空曠無比的街道,“也沒有其他方向可以走了。”
他向著神曲公會的基地,也就是他之前花了一百多個列車幣在這座城市購下的屋子行去。
按照納修的說法,在維諾失蹤后,鬼鑰暫替他擔任神曲的會長,并且用自己的方式保住這個公會。
公會基地按理來說應該還是原來的那個有些狹窄的屋子,估計以鬼鑰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變動。
維諾倒是比較好奇安克烈還會不會待在工會里,畢竟安克烈說過是為了維諾才加入這個工會的。
“他們應該現在都是D級乘務員了,”維諾挑著眉頭思索了一下,“不,至少也是C級乘務員了,搞不好已經升上B級乘務員了,要是我得從E級乘務員慢慢爬起那得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到達跟他們一樣的高度。”
“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納修戲謔的聲音出現在了維諾的耳邊:
“不過沒想到你這么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啊,維諾先生,明明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尤瀾小姐,倒是不斷地用其他的思緒來蓋去自己的不安了。”
“能不能少說點話,確實你現在已經能夠做到每句話都精準地惡心到我腳趾去了。”維諾輕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