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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軌紀年23年07月02日,深夜,列車總站,一道建立在偏僻角落的房屋之中,
“說起來忘記問了,今天呢?”安克烈習以為常地問道。
“沒有信息。”鬼鑰翻動著手中的黑色書本回道。
“也是,不知不覺都已經半年過去了,”安克烈說道,他們現在討論維諾的事情基本都已經會下意識回避開尤瀾,“對了,尤瀾前輩的處罰到了沒有?”
“沒有,兩周不能護送任何列車,并且不允許出列車總站,不過比起處罰這種更像是放假。”鬼鑰說道。
“她在那趟列車上殺掉的那名乘客好像是烈火一族的人,那一族是出了名的容易失控,在對其他乘客造成威脅的時候出手處置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安克烈說道。
“不,尤瀾前輩可是直接把他砍成了兩半,這肯定是違反了列車總站的規則,不過她好像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會那樣做。”鬼鑰說道。
“事后問起來她也是只會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那樣了’,”安克烈瞥了眼角落的房間說道,“所以她現在已經連一日三餐都懶得吃了,就天天那樣待在房間里,你這個暫任會長不管一下嗎?”
“說是管一下,你要我怎么做........”鬼鑰合上了手中的書本,“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而且我本來就不是那方面的人才。”
“所以你這位暫任會長也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吧。”安克烈嘆了口氣地說道。
“那么擔心的話就自己去敲敲那扇房門,就在那里不是嗎?”鬼鑰抬起頭,微笑著說道,“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接著復習了,過幾天的B級乘務員考試大概率會有筆試。”
“看不出你是這么冷漠的人。”安克烈挑了挑眉說道。
“你這種明明擔心還是要顧著自己架子的性格也得改一改,我至少已經是對這件事感到絕望了,”鬼鑰說道,“維諾前輩能不能回來是一回事,但愿不愿意做出改變也是尤瀾前輩自己需要決定的,我能說都已經說了,所以以后請你不要再用這件事煩我。”
“否則我會生氣的。”鬼鑰長舒了一口氣,臉色嚴肅地接著說道。
安克烈沉默了片刻,隨即冷哼了一聲,他竟然從鬼鑰的眸中看出了一絲寒意,可以看出鬼鑰是真的動怒了。
也許是對他不管做出多少努力,也無法改變現狀的無能而感到憤怒。
“算了,那以后就不說這件事了。”安克烈說道。
下一瞬,屋子的入口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傳出,鬼鑰和安克烈同時怔了一下,要知道有這個屋子房門鑰匙的人除了鬼鑰,安克烈以外,也就只有尤瀾和維諾了。
但尤瀾這會正在房間里待著,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
兩人的思緒基本在一瞬間匯合到了同一處,他們臉色有些奇怪地站起身來,向著屋子的門口走去。
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道略微顯得有些憔悴的身影,維諾十分自然地走進了屋子,換掉了自己的鞋子,“半年過去了屋子的鑰匙還沒有換,真有你們的,門鎖都快生銹了。”
他走過了滿臉震驚的鬼鑰和安克烈旁邊,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至于這么驚訝嗎......”
“我回來了。”維諾勾了勾嘴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