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這樣不就好了,非要糾結那么久。”維諾說道,“越簡單越好,太復雜她反而會弄不清你的意思,直接告訴她你們一起離開這個家族就完事了。”
“真的有這么簡單嗎....”木村田切目光惘然地說道。
“她在一小時前醒了,然后開口向我問的都是你的情況,她甚至沒有向我問過家族的任何事務,那個刺殺計劃怎么樣了她根本不關心,”維諾雙手抱肩膀,漫不經心地說道:
“意思就是,比起這個什么狗屁家族,她現在更在意你,所以我覺得勝算至少有九成以上。”
“呵,說的這么輕巧,”木村田切聽到維諾的話似乎有一點愉悅,“那如果那一成的情況發生了,你負責嗎?”
“我負責,至少我會讓你們還是原來的關系,做不到我就不回去了,”維諾微笑著說道,“我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沒勇氣嗎?”
“行,聽你的,不過如果我失敗了就還是不用你負責了,該回哪里就回哪里去,”木村田切勾了勾嘴角地說道,他從病床上起身,穿上了病床邊上的拖鞋。
維諾見木村田切還有兩分遲疑,“她就在隔壁病房,走過去,跟她說兩句話,就這么簡單。”
“置身于事外的人當然覺得簡單。”木村田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畢竟人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總是特別理性。”維諾說道,確實要他去面對半年未見他的尤瀾的時候,他也是有幾分遲疑的。
不過尤瀾要比源賴家族的大小姐更冷硬主動幾倍,根本沒有他選擇的空間就是了。
“我走了,以后有空會去列車總站找你喝酒的,”木村田切走出病房前拍了拍維諾的肩膀說道,“成不成都這樣。”
“我倒是無所謂,酒費你出就行了。”維諾呵笑了一聲說道。
“那當然是我出了。”木村田切勾著嘴角地走出了病房,拖著還有些顛顛倒倒的身軀向著隔壁的病房走去。
維諾沉默了片刻,徑直地向著樓下行去,他沒有看一看這兩人之后會是什么樣的結局,畢竟這些也不關他的事情了,作為一個超維列車的乘務員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此時黑鳴和諾布都在樓下等著維諾,他們之前就約好等木村田切醒了,他們就一起回到上車的地方,所以這會維諾也沒有讓他們多等。
“走吧前輩,終于可以回去睡個懶覺了。”諾布靠在樓梯口的墻壁,他望見維諾的身影向著下方走來,伸了個懶腰說道。
“趕緊走趕緊走,真會費時間,還要等他們走。”一旁的黑鳴冷哼了一聲,此刻他的右臂已經包扎上了繃帶。
維諾勾著嘴角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走走走,回家睡覺。”
“你他娘能不能別拍我的手臂,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關愛傷員。”黑鳴痛嗷了一聲,臉黑著對維諾說道。
“你就別裝了,搞得自己好像出了很大力氣一樣,誰不知道你手臂上只劃了條疤。”諾布嗤笑了一聲說道,屬實他是對黑鳴這浮夸的反應有些繃不住笑出來了。
“你他娘能少說話一點就少說話一點,多小的傷都是傷,哪像你一樣一場仗打下來什么都沒做。”黑鳴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
“不過我覺得比起前輩我們確實很像什么都沒做就是了。”諾布跟著維諾一起向著樓梯下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