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聲。
雨聲中夾雜著的嚎哭聲。
嚎哭聲中夾雜著的求救聲。
維諾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身處于一個破舊工廠的內部,他的渾身都沾滿了鮮血,破碎的記憶涌入他的腦中。
他在犧牲了鬼鑰得以從教學樓中活出來后,逃向了街道,不過那個時候街道已經是一片廢墟般的景象,似乎喪尸現象是先從街道上蔓延開的。
不過這些和他都沒有關系,這個世界的維諾并不叫做維諾,他有著一個其他的名字,而且性格也可以說是懦弱無比,在學校經常經受著別人的欺凌,只有鬼鑰會為他挺身而出。
維諾回想著鬼鑰在被喪尸撕碎前所說的話,眸光復雜地說道。
在這之后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完全沒有力氣,已經幾天沒有進食了,現在是一種瀕死的狀態。
他試著呼叫納修的名字,但納修完全沒有給予他回應,就好像納修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工廠內一片寂靜,只有維諾的呼救聲。
但聽到他聲音的并不是人類,而是一大群蜂擁而至的喪尸,維諾望著從工廠入口涌入的黑影,干笑了一聲。
他的身體早就已經疲憊到完全無法動彈,眼下看來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還活著嗎,真有趣,就這樣看你竄逃了幾天。”
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維諾的耳邊響起,維諾望著從工廠后方的入口走進的這個青年,微微睜大了雙眼。
如果說誰是他覺得最不可能出現在眼前的,那這一位絕對算一個了。
青年走近了維諾,不緊不忙地背起了他,“我叫霧島,是一名人類行為觀察家,雖然充其量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無業游民而已,不過我確實熱衷于觀察人類這種行為。”
“真有你的.........”維諾聲音模糊地說道。
“什么?”霧島不解地問道,他背著維諾快速地奔跑了起來,因為身后的喪尸群已然向著他們猛烈地追逐而來。
“沒有。”維諾意識到這個‘現實’的霧島似乎并不認識他,而且這個霧島也完全和之前他認識的霧島是兩個人。
所以如果把他當成之前的霧島,當成那個血面狩獵者看完全沒有意義。
“人類行為觀察家,那是個什么東西。”維諾有些好笑地問道。
“哦,我自己隨便起的名字,其實我平時沒事就寫點論文賺錢,基本都是關于人類行為的,所以就算沒工作也沒關系。”霧島望著從四周涌來的喪尸,奔向了街道邊上一條巷子之中。
他接著說道:“老實說我也沒想到這里會變成這樣,而且好像不止是這里,附近的幾個城市也已經完全淪陷了。”
“所以你觀察了我幾天了。”維諾直接提了自己比較感興趣的問題。
“差不多,只是剛好看見你那狼狽逃竄的模樣,然后我發現你身上好像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霧島勾著嘴角說道。
“與眾不同的地方......”維諾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會我在這個世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