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列車總站,一所座位偏僻的壯觀別墅之中,
“老師你真的覺得,讓他加入我們的公會就能決定性地改變我們現階段的總體力量嗎?”鐘寒對正品味著下午茶的虹鬼問道。
“怎么,你還對我的決定抱有質疑嗎?”虹鬼微笑著問道。
“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強在哪里,”鐘寒微微蹙眉地說道:
“之前確實被他僥幸贏了一次,現在過了半年,我們的實力應該都在他之上才對,每次公會賽碰到他們那個公會不都輸給我們了。”
“所以我說你還不能理解,他的強大不只是在實力上,還有他那洞察人心的力量。”虹鬼翻閱著手中的一本巴掌大的書籍。
“我真的覺得老師您太過高估他了,他只是個裝模作樣的泛泛之輩而已。”鐘寒嘆了口氣說道。
“那種事情等到真正接觸后再來判斷也不遲,聽說你之前在和他一起護送列車的時候還和他下了狠話?”虹鬼饒有興趣地問道。
“對,那個時候我跟他說,如果公會賽再碰見就肯定不會輸給他了。”鐘寒遲疑了一下說道。
“那問題倒是不大,之后好好溝通一下他應該能諒解的。”虹鬼笑了笑說道:
“只是下次別犯這種錯誤了,維持良好的社交關系對我們公會不是一件壞事。”
“他真的值得老師您這么執著嗎,前兩天他的態度真的讓我快要吐出來了,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鐘寒冷冷地說道。
“倘若我和灰椏都在同一時間死在了你的面前,那鐘寒你會是什么樣的心情?”虹鬼扶了扶自己的單片鏡片問道。
“這........”鐘寒愣了一下。
“試著去理解別人的心情是你現在最該去學習的東西,不然你永遠只是個小孩子而已,”虹鬼扶著下巴說道:
“蠻橫無理的小孩子。”
“就算那樣,他也不該用那種態度和您說話。”鐘寒有些不爽地說道。
“那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至少如果就算他說了那樣的話,我仍然可以以良好的心態繼續跟他溝通的話,就能更加充分地讓他看到我們的誠意了。”虹鬼如是說道。
“我認為真的沒必要,一個月后的南北交流賽即使沒有他,我認為我們也能取勝。”鐘寒說道。
在宇宙中一共有著四座列車總站,維諾等人現在所處的就是南邊的一座列車總站。
這幾座列車總站在春夏秋冬會分別進行一次乘務員之間的交流賽。
“南北交流賽倒是不怎么重要,”虹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
“不過我認為北邊的那座列車總站的整體乘務員實力還是要比我們這邊高上不少的,最好還是不要小覷他們。”
“果然,不管如何我還是無法理解您的決定。”鐘寒說道。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就好了,”虹鬼合上了手中那本巴掌大的書籍說道:
“如果我死了,那也許短時間里他還能引導你和灰椏繼續前進一段時間,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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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墻上涂鴉的花朵隨風飄逸著,但我卻不再見到她的身影。”
維諾放下了手中的書本,閉上了雙眼。
從中心醫院回來后,他花了兩天的時間翻閱完了能從尤瀾書架里找到的所有書籍,這兩天里他沒有閉過一次眼睛。
他那飽滿的精神也被自己消耗到了頂點。
似乎這樣他就能安心地,有理由地讓自己睡去,而不是被認為只是想要再次進入那個夢境而睡眠。
“我只是需要休息.......”維諾的意識逐漸朦朧,他就像這樣自我欺騙般地讓意識陷入了夢鄉之中。
等到維諾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是還是那個狹窄的公寓,看向鐘表,新的一天開始了。
他照常地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套新的校服,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隨即就提著書包走出了公寓。
“原來你還活著。”正在樓道上把玩著手機的顧秋見到維諾說道。
“什么意思,我不就睡了個覺嗎。”維諾打了個呵欠說道。
“你已經曠課兩天了,這是第三天,我還以為你要死在這個公寓里了。”顧秋面無表情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