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之后他們就是一個公會的人了,隨意腹誹并不是一件好事。
虹鬼接著說道:“我明白了,那維諾先生今天要和我們一起去練習下實戰嗎,我看列車總站修整這半個月你也應該沒有什么可以熱身的途徑。”
“走走走。”維諾從虹鬼身旁掠過,“能力測試區是吧,去就是了,不過路上我要順便去醫院一趟。”
虹鬼提著拐杖,跟在了維諾背后,“醫院,是要去見那名叫做安克烈的乘務員嗎?”
“對,我很久沒看過他了,我得確認下他的情況。”維諾雙手枕著自己的后腦勺,臉龐沐浴在日光之下,悠悠閑閑地說道。
“行,那我們先到能力測試區去等你,我覺得你應該也不希望這種時候被我們打擾到才是。”虹鬼說道。
之后幾人就一起走向了能力測試區的方向,鐘寒和灰椏一直保持著沉默,不過維諾可以看得出他們對于自己正式加入公會多少還是有點不滿的。
盡管如此維諾本來就是打算打完南北交流賽,拿完參賽獎勵后就跑路的,他也沒打算和他們搞好什么關系,這樣太累人了。
維諾在街道上經過那家中心醫院后,就先和虹鬼三人短暫地告別了一下,只身進入了醫院之中,還是老樣子的四樓,醫院的病人似乎沒有之前那么多了,大部分都已經痊愈出了醫院。
不過按安克烈的傷勢程度,可能應該還沒能那么快出醫院,最少也得等到習慣操作輪椅之后才有可能出去。
按理來說似乎也能嘗試著安裝能夠適應神經的機械腿部,不過價格更是天價,維諾之前查了下似乎得一千列車幣起步。
這對于維諾來說可能得工作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賺到,對現在基本失去乘務員身份來說的安克烈更是可能在列車總站工作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價格。
維諾走到了四樓安克烈的病房前,一如既往地輕輕敲了敲門,安克烈是貴族出身,所以特別注重這種禮節,之前幾人住在那個屋子的時候似乎安克烈就因為別人忘記敲門的事情大怒了幾次。
“進來。”安克烈聲音平靜地回道。
維諾轉動了病房的門把手,安克烈此時正坐在輪椅上,靠著窗邊翻閱著書本,似乎失去雙腿后翻閱書本就是他最頻繁用來打發時間的愛好。
“怎么,一個月過去突然想起我這個人了?”安克烈合上了書本,長舒了一口氣后問道。
“之前有些事情得處理,今天剛好有空來看看你怎么樣,你比之前看起來要好不少。”維諾有些欣慰地說道。
“你也比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好很多,之前我都快要吐了,”安克烈直言不諱地說道:“所以呢,這幾天有沒有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嘛,有些氣人的消息你想不想聽。”維諾思索了一下說道。
“說來聽聽,如果太氣人我剛好可以把這本書往你臉上砸。”安克烈回道。
“那個虹鬼邀請我加入他的公會,然后我同意了,”維諾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好像還挺討厭這人。”
“這不挺好的,總比守著那只有你一個活人的破公會要好,你不會指望拖著我繼續當乘務員吧。”安克烈自嘲地笑了笑。
“之前是有這樣想過,直到你說你不當乘務員了。”維諾聳了聳肩膀回道。
“是不當了,還記得那間雜貨鋪嗎,我覺得我可以試試去那里幫忙看店,之前查了下,那里的老板好像在招人代理看店。”安克烈說道。
“魁宏大叔的雜貨鋪?”維諾有些驚訝。
“對,那個大叔之前還來看了我,雖然我和他不怎么認識,好像是拜了你的人情,他給我送了點吃的和一些書本。”安克烈說道。
“所以你就被一點吃的還有一些書本給征服了啊,”維諾干笑了一聲,“去他那里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魁宏大叔的人很不錯,不至于會虧待你。”
“行了,你現在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吧,短時間里不要來看我了,看著你還活潑亂跳的我會覺得有點心理不平衡。”安克烈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