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好餓。”
灰椏望著躺在床上的男孩,他的臉龐凹陷到了一種程度,臉色蒼白得如同死人一樣,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著,緊縮成了一團。
不可以被稱為被子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起到的作用卻是似虛無。
她已經四天沒有吃飯了,每天能夠乞討到的糧食都進了男孩的口里。
男孩平時很乖,因為他知道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個貧民窟里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忍耐。
但他生病了,所以腦子里只有空洞的,不被滿足的欲望。
灰椏向著破爛的房屋外走去,她知道就算向貧民窟里的大人求救也沒有用,這里每一個人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每一個人都在艱難地活著。
所以她就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第一次嘗試向著貧民窟外走去,她走了很久,進入了居民區的外圍。
這里已經隱隱能夠看見街道上不只是有著衣衫襤褸的窮人了,一些富人偶爾會用看著老鼠般的眼神不屑地望著她,就好像她是這條街道上的污點。
灰椏似乎能夠看見街道上一對穿著豪華服飾的情侶在吵架著,她觀察著他們,不明白為什么能夠正常地活著,卻還是會因為那些瑣事而痛苦。
之后那對情侶就不歡而散,貴婦人在爭吵的過程中不小心將自己的錢包落在了地上。
她撿起了那個錢包,清楚里頭的東西能夠買得起自己弟弟需要的藥物,但她還是覺得將這個錢包交還去比較好,也許這樣能夠換到那個貴婦人的一點獎勵。
她拿著那個錢包,顛顛倒倒地向著那個貴婦人迎去,她已經幾天沒吃飯了,這會已經近乎快要暈倒。
“夫人......”
“夫人........”
她忍著頭暈,用蚊子般沙啞的聲音叫喚著那個貴婦人,那個貴婦人終于是回過頭。
她看著灰椏臟兮兮的臉龐,又看到了灰椏手中的錢包,氣頭之上的她似乎失去了理智,認為是這個貧民窟的臭蟲偷走了自己的錢包。
她失去理智地尖叫著,搶過了自己蓋上灰塵的錢包,不斷地踹打著已經失去了任何一絲辯解的力氣的女孩,用她的身體發泄著自己無處可傾泄的怒意。
直到她發覺這個女孩快要死了,才堪堪地拍了拍自己錢包上的灰塵,頗覺幾分晦氣地離開了這條街道。
灰椏在朦朧之中睜開雙眼,眼前是那個賓館的走廊,她不知道為什么就靠著墻壁睡著了,手里還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籍。
“又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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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虹鴉戰勝了阿修羅公會之后,阿修羅公會就已經在南北交流賽累計輸了兩場,被淘汰出了接下來的賽程。
阿修羅自然是個實力不弱的公會,否則維諾就沒必要那樣拼盡全力了。
維諾展現出來的真實實力此時就算是在監督比賽的考官里也是掀起了一陣波瀾,更別談在那些觀眾的眼里了。
以一人之力擋下阿修羅三人的攻勢,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如果不是維諾力挽狂瀾,說不定這一場虹鴉真的會輸。
不過既然維諾站出來了,那其他的都是后話了,維諾的表現必然是再次被媒體大肆夸揚。
阿修羅公會則是雖敗猶榮,能夠將虹鴉逼到這種境地已經是很難得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