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已經凌駕在了時間之上,一聲聲空氣被震破的蕩響在沙漠中回響著,維諾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血色鐮刃,血色的月牙弧光將接觸的一切事物凌遲至死。
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就像是殺人機械在將人命當做韭菜般輕而易舉地收割著,血色的暴戾刀芒在沙漠的四處橫掃著。
維諾一次次地揮斬出手中的血色鐮刀,雙目徹底被血色所覆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此刻的心境會如此的暴戾,宛若找到了一個可供發泄怒火的途徑,他一刻都沒有停下揮舞出手中的鐮刀。
“真麻煩.........”維諾回想著虹鬼臨死前那滿意離去的臉龐,嘴角抽搐著,“真的是麻煩死了,擅自讓我欠下人情,擅自讓老子幫你負擔起那些屁事........”
他的身形越加暴戾,每一次扭轉身軀都一次鐮刀的揮斬,從遠遠觀去就像是血色的風車在沙漠中旋轉橫掃著,沒過數秒就有成千上百的士兵倒在了維諾的鐮下,或不是身軀被斬裂成了兩半就是頭部被精準地斬下。
這般宛若瘋狗般猛咬的攻勢讓車廂里的每一個人都心生畏懼,包括尤瀾和鐘寒也沒有想到僅僅是注射了b級血族強化血清,維諾的實力居然就在短時間內暴漲到這種恐怖至極的程度。
“與其說是保護乘客和朋友,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怒火啊,真的是個擅于把自己置于道德制高點的家伙。”艾達歪了歪說道。
就這樣憑借著血族的體質,維諾肆無忌憚地在沙漠中殺戮著,讓血色橫掃揮灑了整片沙漠,整座沙漠都似乎被血色所染紅,正午的烈陽絲毫沒有遮攔地照耀著血腥的世界,將慘無人道的殺戮展示在每個人的面前。
“所以為什么每次都只有我...........”
維諾似乎稍微感到了疲憊,埃及的士兵根本沒有退卻的意思,就像是被洗腦了的機械,每當維諾擊退一方,又有另一邊的士兵如同蜂群般一涌而上。
維諾仍舊能夠感到自己的大腦十分昏沉,b級血族血清的力量雖然體現出來,但并沒有因此降低帶來的負作用。
但也是這樣的狀態下,才能讓維諾沒有任何精神負擔地大殺四方,他的腦海中回想著很多的事物。
孤兒院里和他一起下著象棋的清冷女孩,她捏著下巴認真地思索著什么,在敗下陣來后總會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電視上播放著的黑貓警長,孩子們一起在電視前唱著兒歌,到了夜晚一同在湖邊欣賞從城市那邊綻放的花火。
魁奇拿著魚竿,神情專注地望著被白色霧氣所籠罩著的湖面。
尤瀾舞動著手中的太刀,目光冷冽且平靜。
鬼鑰安靜地翻閱著書本,時不時隨口調侃一下身旁的安克烈。
安克烈在酒醉后興致勃勃地說出自己要登上世界的頂峰,不論任何苦難都無法阻擋他。
虹鬼扶著自己的眼鏡,平靜地說著那些晦澀的大道理,臉上帶著溫和且不可捉摸的微笑。
那些畫面在維諾昏沉的大腦中一段段地掠過,他將所有復雜的思緒都貫穿于手中那把無情的血色鐮刀
“所以怎么每次都只有我..........”
血液從維諾的體內狂涌而出,他近乎要將自己的血液全部抽干,身軀干癟得如同一具骨頭,但以此為代價,無數道血色的尖刺在他的頭頂形成,近乎蓋過了方圓三十米的天空。
無數道血刺貫穿了朝著維諾撲過來的埃及士兵,將他們的身體牢牢地串在了沙面之上。
此景一出,周圍還尚未靠近的埃及士兵也是失去了希望,不僅遠程攻擊手段根本不能打出效果,他們更是根本沒辦法靠近維諾,這樣就別提近身攻擊了。
但列車總站派來的人手趕來救援的時機似乎要比艾達之前提到的要早,維諾覺得以艾達的神機妙算,絕對是猜測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肯放維諾出去這樣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