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想什么?”鐘寒問道,“我怎么覺得你心不在焉的。”
“不,我只是覺得剛才我好像是可以留那個人一命的,在想自己會不會做的太偏激了,”維諾說道:“我好像對于人命這個概念看得有點有些淡了。”
殺戮的麻木感,不管是昨天在埃及里的一番血斗,還是今天斬殺菲克的那一瞬,維諾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種麻木感。
有些惡心,但又能夠接受,甚至暗含著一絲快感,一絲難以察覺的快感,這讓維諾些許懷疑起自己的本性,但也許那時血族渴望血液的暴戾本性在作祟。
“有什么好想的,你不殺他,那可能死的就是我們了,至少我是不可能對一個想要殺我的人還抱有憐憫的。”鐘寒撇了撇嘴說道。
“嚯,說的好像你小子殺過人一樣。”維諾微笑著說道。
“是沒有殺過,不過我覺得就算有需要的場合,我也不可能手軟。”鐘寒回道。
“我倒希望你永遠不會碰到那種場合,”維諾說道:“那不會是一種好的體驗。”
“打住,”灰椏說道:“你們討論的東西太嚴肅了,這讓我這個弱女子很是難堪,我建議還是討論一下今天的晚餐吃什么。”
“哦,我剛才看了下,記得餐廳車廂里的料理好像是.........”維諾突然楞了一下,“東方料理。”
“所以你怎么每次說到東方料理都要露出這種表情,東方料理是欠你錢,還是東方料理會毒死你。”鐘寒瞇著眼睛問道。
“怎么說呢,我和東方料理就有點深仇大怨了,主要還是我一個朋友很喜歡東方料理,然后他就是有那種大病你知道吧。”維諾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在這節乘務員救援列車上遇見霧島的,不然那也太巧的可怕了。
“你之前都說過了,所以這個朋友是誰?”鐘寒問道。
“好像瞞著你們也沒有什么意義,你們應該聽過血面狩獵者這個名字吧?”維諾嘆了口氣問道。
“聽過。”灰椏挑了挑眉,“我以前很喜歡翻看那些列車錄像,所以聽過。”
“就是那個叫做什么什么鬼影之夜錄像里的那個襲擊列車的怪物?”鐘寒似乎也有所耳聞,開口問道。
“是的,就是那個怪物,我和他還算有那么一點交情。”維諾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聽到霧島的名號,也是通過錄像放映廳里的錄像才知道的。
此言一出,鐘寒和灰椏都愣了那么一下,不過很快他們就覺得維諾在開玩笑。
“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所以我就覺得沒有跟你們說的必要,反正你們也不會相信。”維諾扶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相信,只是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個用來炒作錄像廳的錄像播放量的虛構人物。”灰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