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擔心你會誤入歧途而已,維諾先生,你應該清楚你體內流淌著的血液有多難以控制,那種暴戾的本性在你體內血族的血脈越來越濃厚之后,也會更深地影響到你。”納修幽幽地說道。
“那不應該是你想看見的嗎,一個暴戾的戰士,一個追求血和戰斗的傀儡。”維諾隨口回道,他的耳邊還回響著一首贊頌家鄉的冰島民謠,比起納修的聲音可要悅耳多了。
“不不不,我不需要那樣的東西,我需要的是一個在瘋狂中藏著理智,將兩者相互兼并的男人,顧秋做不到瘋狂,”納修聳了聳肩膀說道:
“他的思維就像是一條筆直的公路那樣延展,所以有的時候很難拐過彎,但你能做到這一點,維諾先生,我未來要建立的團隊是需要你們互補的。”
“所以你能不能趕緊去度你的假,或者去煩煩其他的候選人,別老是來纏著我,讓我稍微有點精力專心做事一下。”維諾眸中掠過一絲不耐煩地說道。
“他們都在面對自己的人生大事呢,就維諾先生一個人有點閑空,沒想到就連維諾先生都不愿意和我閑聊一下,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納修嘆了口氣,語速極快地說道,語氣中包含著濃濃的怨念。
“我這不是在努力護送列車嗎,我希望你短時間內別給我安排什么破事了,我現在真的經不起折騰。”維諾有些無奈地說道。
“破事當然是會有破事的,比如那個文森特·路西法,他很快就會來找你了,估計在那之前你要是沒能獲得a級血族強化血清,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咯。”納修攤了攤手說道。
“我不是還有血面狩獵者這位可靠的好友嗎,也別把我的處境說的那么糟糕。”維諾扶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窗外的景物在飛速流逝著,每次列車經過喪尸世界的時候,他的注意力都會被不自覺吸引,就好像窗外有著一顆磁石在吸引著他的雙眼。
“你認為他可靠嗎,自己不覺得可靠這兩個字用來形容他很是好笑嗎,維諾先生。”納修微笑著說道。
“我是有點不太信得過這種善變的怪物,不過現在確實我身邊實力能夠和文森特·路西法抗衡的也就只有他了。”維諾說道。
“嗯,那你的星閱考官呢,他不也是一個擁有著毀天滅地極能之人嗎?”納修接著問道。
“霧島說過星閱的實力要比文森特·路西法再弱上幾分,所以我不是很想把星閱考官牽扯進這件事情,他之前幫過我太多次了。”維諾隨口回道。
“那可不行,你得學會善用自己的人際資源才是,只要你開口說路西法組織的首領依舊存活著,那星閱考官絕對不可能不重視這件事的不是嗎?”納修勾著嘴角地問道。
“但我也得有證據可以證明文森特·路西法還活著,現在這個證據在霧島手里,我總不能告訴星閱,這是我從血面狩獵者那里知道的情報。”維諾聳了聳肩膀說道。
“是這樣的呢,星閱考官要是知道你和血面狩獵者這種人物有關系,對你的印象可能就急轉直下了,說不定還會直接把你歸入反列車組織的人物。”納修捏著下巴,故作思索狀地說道。
“別用她思考的模樣來惡心我。”維諾瞥了一眼納修的神態,他很清楚納修在模仿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