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諾動作輕柔地將阿卡納放到了地上,讓他靠著洞穴的墻壁繼續睡眠,隨即他走向了那條蟒蛇,將它的身軀拖向了洞穴的外部。
之后維諾用血液形成的刀刃砍下了幾顆松樹,取得了一些可供起火的木材,走回了洞穴之中。
他打開了阿卡納一直背著的那個大包裹,從中找到了起火用的道具,稍微搭建了一下剛才得到的木柴,再用起火道具生起了火焰,木柴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維諾之前還試了一下古人口中所謂的鉆木取火,但以他的力度很容易輕而易舉地就破壞掉木柴,理論上如果他力度控制的再精準點還是可行的,不過出于為阿卡納的生命擔憂,維諾還是老老實實地用生火道具生起了火。
火光的照耀下,阿卡納的身體稍微暖和了一點,不過他還是沒有醒來的征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痛苦,就像是在做著噩夢。
維諾借著火光看向了洞穴的內部,老實說再深里頭簡直惡臭無比,就像是那條蟒蛇在里面積攢了排泄物,還能看到其他生物的骨頭,應該是那條被蟒蛇啃得只剩骨頭的生物。
維諾也靠著墻壁稍微休息了一下,洞穴外頭的暴雪沒有停息的跡象,一時半會維諾不可能把阿卡納帶出去,這就相當于斷送阿卡納的性命。
“生命,可真是脆弱的東西,不是嗎維諾先生?”納修坐在維諾的旁邊,用一根木柴在地上劃著什么,他似乎在劃著一個行刑臺,還有頭部被斬斷的人類。
維諾保持著沉默,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阿卡納,阿卡納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還沒有要徹底斷絕的跡象。
“你其實挺害怕自己親眼看著身邊的人死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因為你經歷了太多了,容易讓你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不是嗎?”納修放下了手中的木柴,捧著自己的臉龐,他畫出來的那個被處刑臺斬斷的頭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可怖。
“他什么時候會死?”維諾扶著下巴,開口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一秒后,可能是一分鐘后,可能是一小時后,也可能是一天,反正他是快死了,畢竟是和你那位魁奇小朋友一樣的病。”納修勾著嘴角說道。
提到魁奇,維諾微微挑了挑眉,隨即低垂著眼簾不知道思索著什么。納修擦了擦用木柴在地上畫出來的東西,“好自為之,維諾先生你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他的身形下一秒已經消逝在了遠處。
維諾給火堆添了一點木柴,靠著墻壁坐在阿卡納的旁邊,他就那樣望著洞穴里逐漸淡去的火光,就在火焰徹底熄滅的時候,阿卡納醒了。
阿卡納扶著自己昏脹的腦袋,環視了一圈周圍,“這里是.......”
“山上的一個洞穴,你剛才暈倒了,我就先備著你在這里休息一下。”維諾再次用生火道具點燃了柴堆。
阿卡納苦澀地笑了笑,“我居然暈倒了,真不好意思,耽誤了維諾先生的時間。”
“我沒關系,隨時都可以繼續走,看你。”維諾沒有多想地回道,他望向洞穴外,暴雪似乎有平息的跡象,越下越小,不至于像之前那樣猛烈。
“那繼續走吧,必須趕時間才行,不知道我下次暈倒是什么時候。”阿卡納強撐著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維諾也站起身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將近夜晚,雪山上的視野會更糟一些,不過他有著血族的眼睛,看清路不是難事。
在山底還可以就那樣平緩地向上走,如果再繼續往上,可能就得依靠攀巖道具了,不過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