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一個人了,臭小子,我怎么說你都聽不進去是吧......”魁宏臉上帶著困意地從雜貨鋪里頭的一個房間走了出來,他的頭發凌亂,胡子拉碴,看起來有些滄桑。
“喲,魁宏大叔,我還以為你在睡覺。”維諾聽到魁宏的聲音,干笑了兩聲,隨即打了個招呼。
“是想睡覺,不過你小子太吵了,來了就不準走了,今晚留在這里吃完飯吧,我去超市買點食材來下廚。”魁宏叼著一根煙,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建議還是我下廚了,店主你的廚藝我真是不敢恭維。”安克烈咳嗽了一聲說道。
“去去去,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損我了,我記得你們好像都會做菜,一起來幫忙,總之我洗漱后就去超市買食材,你們繼續聊。”魁宏掐滅了手中那根煙,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的煙灰缸里。
維諾記得安克烈好像非常不喜歡煙味,不過這會安克烈也沒說什么,估計是已經習慣了魁宏這個老煙鬼,畢竟他們相處也已經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了。
“嗯,行,那晚餐我來幫忙。”維諾本想拒絕,不過想了想他拒絕了,魁宏也不可能放他走,干脆就留下來算了。
“這才對。”魁宏回到房間的洗手間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外表,就換上了一身休閑服地出了門,離開雜貨鋪前他還特定再叮囑了一下維諾不準亂跑。
“我真好奇,店主他怎么對你那么看重,我本來還以為因為魁奇那件事,他會對你異常反感。”安克烈望了兩眼魁宏有些頹喪的背影,在他的印象里魁宏一直都那么頹頹廢廢,不過今天維諾過來了之后,魁宏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
“我也不清楚。”維諾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自嘲地笑了笑,“我一開始覺得大叔應該恨透我了才對,沒我他女兒也不會被牽扯進那些事情了。”
“讓我猜猜,他應該有說你很自以為是。”安克烈喝了一口淡茶說道,似乎現在雜貨鋪里燒開水,煮茶什么的都由他負責。
“是有這樣說過,不過他也不清楚情況就是了。”維諾嘆了口氣。
“你偶爾也可以聽聽他說的話,他雖然平時看起來挺稀里糊涂的,但我認為他說的很多話都很有意義,”安克烈說道,“某些方面上我還是挺佩服他的,不然也不會留在這里。”
“聽起來你們相處得不錯。”維諾聞言又安心了一些,他開始覺得自己之前擔憂安克烈在這里待不下去,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想法。
“你考慮自己就好了,我現在又不是躺在醫院,不需要你同情,沒有了兩只腿我還是有手的,讓自己活下去還是能做到的。”安克烈說道。
“我現在挺放心的,其實也只是想來找你敘敘舊而已,我在列車總站的人際關系有些尷尬,估計現在除了這里以外,我就沒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了。”維諾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說道。
“我之前和魁宏一起看了南北交流賽的錄像,他說他為你感到驕傲。”安克烈說道。
維諾的眼角稍微顫動了一下,他仰著腦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思索著什么,“謝了。”
“別等身邊真的誰都被你趕走的時候,才知道后悔,”安克烈從抽屜里取出了一本雜志,百無聊賴地翻了起來:“還有我覺得,那個叫做灰椏其實和尤瀾小姐挺像的,我想知道這是不是你當時加入他們公會的原因。”
“不至于。”維諾干笑了一聲。
他的余光觸及了安克烈手中那本書,那好像是平時鬼鑰一直帶著的圣經,維諾沒想到安克烈的手里還帶著這本書。
“也對,你不像是會做出那種蠢事的人,其他事情你有自己的理由,我也懶得問了,”安克烈翻動著書頁說道:“我現在比較好奇,你的廚藝是不是退步了,這樣我建議做晚飯的時候你和魁宏一起在旁邊看著。”
“一樣不至于,我雖然廚藝沒你好,不過也差不到哪里。”維諾勾了勾嘴角說道。
“在我看來你們兩個手法都很笨拙就是了,我要看會書,你可以看看店里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最近剛進了一批貨。”安克烈專注地望著手里那本圣經,對維諾說道。
“我一直以為你對宗教不感興趣。”維諾調侃道。
“我只是想知道,那家伙平時都在看些什么而已,雖然有點無聊。”安克烈眸光有些復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