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還有九十九層呢,你打算怎么做,維諾先生......”納修站在那條漆黑的走廊之中,目光冷淡地望著走廊上的破口喃道,“好歹是沒有在第一層就被將軍,雖然還差幾秒他就要永遠地被凍結在這里就是了,真是可悲,在錯誤的時間點里進入了這里,但如果真的撐過去,那就是神跡了。”
維諾降落到下面一層的地面之后,緩和了許久,身體才逐漸恢復了原狀,凝結在身上的冰塊都潰散為了水液,打濕了維諾的衣物。
維諾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現在才意識到剛才的處境有多危險的,真的是如果再猶豫一秒就要徹底栽在上面了,永遠地被凍結在這座巨塔之中,除了思考以外沒有其他可以做到的事情,就猶如那些雕像一般。
維諾喘息之余,觀察著周圍,眼前是一個石室,墻壁的左側和右側都有著十個凹槽。
不一樣的是左側的墻壁十個凹槽中裝載著的是一盞盞散發著藍色火焰的火炬。
右側的墻壁上九個凹槽里都掛著一種各式各樣的武器,但最后一個凹槽是空的。
而且維諾驚訝地發覺,墻壁上掛著九種武器正好是血策的九種形態,斧,棍,鐮刀,長劍,弩,錘,長槍,盾牌,雙截棍。
但那最后一種狀態,也沒有在墻壁上顯示出來,因為墻壁上最后一個用來存儲武器的凹槽是空的。
“我還想知道第十種狀態是什么呢.......”維諾望著那個空的凹槽,嘆了口氣,期望全然落空。
他在和腦內的那只名為本能的怪物交戰之后,很快就學會了變換血弩的其余六種形態,但到現在他還沒能回想起血弩的最后一種狀態究竟是怎么樣的,就像是腦海中的這段記憶被誰給抹去了一般詭異。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維諾打消了腦海里的念頭,他望著左側墻壁的十個凹槽,試著將火炬從中移出,但卻根本不能做到。
他還試著用指尖滲出的血液來熄滅藍色的火焰,但同樣根本不能做到,這樣的結果就是,和上面一層一般,這個石室里的空氣也在不斷地變冷了。
如果再多待一段時間,維諾的身體也許會再次被凍結了也說不定。
維諾試著用手中的血色巨錘砸向了這個石室的地面,但地面卻絲毫沒有破碎,維諾多半猜到已經不可能用上一層的方法來突破這一層了。
于是他將血策恢復為了手柄的狀態,轉而看向了石室里的另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是一具盔甲,一具靠著墻壁‘癱倒’在地上的盔甲,維諾怔怔地望著這一幕。
那具盔甲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頭部的頭盔雙眼處綻放出了藍色的鬼火,它剎那間用兩只護手探向了墻壁上的兩個凹槽,從中取出了長劍,盾牌兩種武器。
青色的血液從它的護手中流出,血色包裹了長劍的劍身和盾牌的表面,這兩件兵器就好像突然之間得到了加強一樣,讓維諾感到了一絲寒意。
“嚯,那我就用和你一樣的武器好了。”維諾將右手的血策轉換為了長劍狀態,狂涌動蕩的血液形成了劍身,宛若維諾高漲的戰意一般。
“碰,碰,碰.......”嚴肅低沉的腳步聲在這個狹窄的石室中響起。
那具鬼盔踏著重步朝著維諾逼去,朝著維諾斬出了手中覆蓋著詭異血液的長劍。
維諾絲毫沒有畏懼地迎向了他,輕而易舉地朝著右側挪動身體,避開了鬼盔揮來的那把長劍,隨即維諾朝著鬼盔拿著長劍的左手猛地砍出了手中的血刃。
“噗嗤!!!”血液在石室內揮灑而出,不過這定然不是鬼盔的血液,而是維諾身上的。
維諾怔怔地向后拉開了一段距離,他根本沒有看清剛才發生了什么,他在用血刃砍向鬼盔的左手的同時,他的左手也同時斷裂了開來。
維諾看著自己左臂的斷口,又看向了進一步朝著他逼來的鬼盔,鬼盔的左臂部分的盔甲很明顯出現了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