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狂響在通天之塔內傳出,整個空間都被刺眼的血色所籠罩,周圍的地面全然朝著地面凹陷下去了整整數米,奧卡姆的雙膝被逼著稍稍往下曲去。
等到能量震蕩的余波過后,維諾的身軀如同一道炮彈般地朝著空中暴射而去,砸在了百米開外的通天塔墻壁之上,緩緩地從半空之中朝著地面滑落而去,他全身的血液在墻壁上劃下了一道顯眼的痕跡。
他癱倒在了地上,雙眼的血芒時閃時逝,嘴角的笑容仿佛僵硬住了一般。
“你行不行的.........”維諾的腦海之中,他還被捆在那個牢房里頭,眼下看就連血色怪物似乎都敵不過奧卡姆,基本上好像他就被宣告死亡了。
“呵......呵呵呵.......”血色的怪物強撐著從墻壁邊上爬起,他的身體殘破不堪,甚至可以見到骨頭和內臟,一時半會根本痊愈不過來,血液無法消止地狂灑在地上。
“要不換我來。”維諾嘆了口氣,“好歹我自己來打,輸了再死還能接受。”
“閉嘴小鬼,我能解決,你他娘連血策的最后一種形態都不會使用,還想著怎么贏他........”血色的怪物低吼道。
奧卡姆似乎已經不想陪他玩了,一步一步地朝著他的身形走去,步伐稍微快了些許,但這樣宛若閑庭漫步般的格調還是表現著對維諾的輕蔑。
血色怪物的指尖滲透出了巨量的血液,但他體內的血液似乎根本沒有干枯的意味。
剎那間這些血液都浮到了天空之中,逐漸分化為萬千滴血液,組湊為了上千根血色的尖刺。
這一招是維諾的殺手锏,但很明顯現在接管了維諾身體的怪物也對這一招十分熟練,并且他做得比維諾更好。
他的身體在和血策融合的那一刻起,他不管是血液的數量,還是控制血液的精度,或是能夠達到的最高硬度都提升了數個層次。
所以這一招的強度也呈十倍上翻,可以說現在這一招的強度被血色怪物提升到了足以摧毀一整座建筑的層次,而且還是那種防備最為堅硬的建筑。
奧卡姆似乎也有所警覺,他第一次主動地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手中的血色巨劍發生了變化,化作了一道巨大無比的盾牌,這道盾牌的體積甚至要比維諾用血策變化的盾牌最大擴展開來還要大。
但這并不妨礙怪物將懸浮在空中的萬千根血色尖刺全然灑出,它沒想到自己最后要依靠來戰勝奧卡姆的手段還是從維諾那里學過來的,如果這一招沒能生效,那基本上它和維諾的性命也就基本就此告終了。
“我要達到世界的頂峰,我要吞噬萬物,我要得到一切,你這個雜種首先該給我跪下,”怪物在歇斯底里地狂吼著,“然后死在我的眼前...........”
吼聲過后,懸留在空中的萬千道血色的尖刺如同海嘯暴雨般成片狂灑直傾而出,宛若神明的暴怒,又如極地之魔豁出所有性命試圖去抓住自己所能王建一絲光明,癲狂的氣勢附于萬千道血刺之上再添了幾分威勢。
奧卡姆也低吼了一聲,血色的氣流從他的體內狂涌而出,不斷地在空中擴增著那道血色盾牌的體積的厚度,最后足足達到了半徑接近三十米的恐怖高度,他就像是想要守護住這座巨塔一樣地賭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隨著萬千道血刺轟向了那道龐大的盾牌,一聲聲狂烈的巨響猛穿而出,天地一切為之變色,就連照耀入其中的月光仿佛都被血色吞噬入其中,其他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存在的色彩。
“轟!!!!!!”
明明是最為尖利的事物穿刺在盾牌之上,卻引起了陣陣如同爆炸般的劇響,宛若每一根血刺之上都蘊含了足以引起一次爆破的能量。
直到余波散去,那道血色的盾牌已經殘缺不堪,所有的血色尖刺都潰散為了血液散去。
血色怪物望著這一幕,雙瞳的血色緩緩退散而去,奧卡姆回收了自己的血液,向著怪物快步走去,用隨手凝聚而成的長槍貫穿了它的腹部,將它頂向了天空,猙獰的模樣在月光之下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