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夜,南方列車總站的一條街區。
周圍的地面在不斷地震動著,安克烈藏匿在一座酒吧內部,背上滿是冷汗。
“居然還有人不應該都撤離了嗎”安克烈的余光捕捉到了一道藏在柜臺后的身影,他心中一怔。
猛然間酒吧的天花板崩裂開來,朝著酒吧的柜臺塌去,而那道身影竟然還在顫抖著,就好像在恐懼之下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妥協了。
“白癡”安克烈全身覆蓋著烈火地朝著那道身影沖出,將其猛地推開,但與此同時,安克烈的其中一只機械腿部也被壓在了其中。
“什么”那個被安克烈救下的人怔怔地望著這一幕。
安克烈發出了一聲悶響,他不論如何都沒辦法將自己的那只機械腿部抽出,想脫出就只能用烈火焚滅掉了被壓住的部分了,但這樣更是容易引起汽油爆炸。
安克烈眸中滿是怒意,宛若一條發狂的雄獅般地看向了那個人低吼道“虧你他娘還穿著乘務員制服,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要是我沒來,你就死在這里了”
“對對不起。”那名乘務員怔怔地道歉道,淚水從他的眼中涌出,他臉色扭曲地在周圍尋找著什么。
最后他找到了一盞燃燒著藍色烈焰的燈籠,他盡量抑制著自己急促的喘息,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能用這個救你。”
“這是”安克烈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前這名乘務員他見過,而且還是當初和他同一批成為乘務員的人。
隨著那個散發著藍色火光的燈籠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吸力,安克烈的身軀被強制性地從石塊的壓塌下抽出。
安克烈拍打著自己那只近乎廢掉的機械右腿,勉強地從地上站起,對這名乘務員說道“這不是還能正常思考嗎”
“我們現在不能出去,那個怪物他就在外面,快要靠過來了,我能聽見他的腳步聲。”乘務員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擦拭掉自己眼中的淚水說道。
安克烈可以注意到這名乘務員的余光一直放在酒吧的一個角落,那是一具尸體。
這具尸體的名字安克烈竟然還認得,他叫做黑鳴。
如此一來安克烈更加確認了眼前這個乘務員是誰,畢竟這兩個人經常待在一起。
“黑鳴他因為失血過多”乘務員捂著自己的額頭,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沒能救他。”
安克烈沉默了半秒說道,“還有挽救的機會,現在我們把外面那個制造地震的怪物給解決了,那后面的人還有救。”
“你在開玩笑,那樣的怪物絕對是我們招惹不起的。”乘務員怔怔地說道。
“相信我”安克烈沉聲說道“我是維諾的朋友,我們以前見過,你也認識他才對,維諾他可能就是被這群人帶走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五分鐘后,酒吧外。
周遭的環境已經只能用一片廢墟來加以形容,凄冷的月光照耀著這片骯臟的廢土上兩道身影。
“區區一個瘸子”魁暴怒地大吼著,他的身體朝下俯去,一根根鋒利的土刺從地面冒起,直直地從下方往安克烈逼去。
“果然靠近他,他就沒辦法用那個地震的能力了,不然他會連自己也波及。”
安克烈的額上流著冷汗,他的一只機械腿部已經近乎報廢,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所以盡全力地朝著魁沖去。
而且安克烈敢這樣做的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背后并不是空無一人。
“這不是找死嗎”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獰笑了起來,其中一根從地底探出的土刺已經從安克烈腳下向安克烈襲去。
此時,一道身影從魁的背后狂沖而出,那是戴著眼鏡,穿著d級乘務員制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