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偉道:“不用,你幫我打聲招呼,就說今天很抱歉,我們兄弟幾個過來喝酒,沒別的意思,去吧。”
“好的,好的,那您慢走。”
馬哥拉著紅軍,到旁邊附耳交代了幾句,接待將車鑰匙送了過來,幾人便揚長而去。
送走了幾位活菩薩,紅軍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腳步飛快的跑上二樓包廂,門口站著幾個人把門,看見紅軍,乖乖叫了聲:“軍哥。”
紅軍問:“耀哥還在吧?”
“耀哥在標場,天哥在里面。”
把門的人推門進去,通報了一聲:“進去吧。”
紅軍推門而入,包廂里放著舒緩的音樂,男男女女,約莫十余人。
正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瘦削的年輕人,稀碎的灰色染發,鼻梁高挺,嘴角下垂,搭上蒼白的膚色,構成了一張略顯陰沉的臉。
襯衣西褲,衣著極其精致,腿彎里放著一根金色的高爾夫球桿。
桌子上排著兩行白色粉末,年輕人將鼻子湊進吸了進去。
“天哥。”紅軍微鞠著背走了進去,將旁邊的小妞撥開,附耳說了一番。
趙昊眉一揚:“馬哥?哪個馬哥?”
紅軍附耳又是一陣說。
趙昊越聽,臉色越不對勁,身子后仰,雙手枕在沙發上,舌頭頂著臉皮,高純度可卡因讓他的瞳孔充血,笑得幾分猙獰。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掃我的場子,這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沒有。”紅軍雙手合十:“人真是來喝酒的,真是誤會,咱的一個佳麗被他們撞見了,就把客人給打了,真是誤會。”
趙昊吸了吸鼻子:“把人給我帶上來。”
紅軍一怔,臉色頓顯慌亂:“我讓人帶下去了,臉打得挺重,我讓人帶去看了。”
趙昊眼神一轉,目光極其陰蟄:“你說了算?”
“我哪敢天哥,小事而已,我都擺平了,交給我好吧。”
趙昊沒說話,低頭又吸了一排。
紅軍便扛不住了:“那我下去帶人。”
一出門,紅軍便急得跺腳,火速跑到一樓,推開佳麗辦公室,里面橫七豎八躺了一片,春光無限,紅軍看都不看一眼,進了里間。
兩個姐妹,媽媽桑,正在安慰痛哭的王曲。
紅軍上前掀了一把,拖著王曲的臉蛋,認真看了一會兒:“你他嗎嗑藥了?”
媽媽桑在旁邊說:“冇啦,系那兩個衰仔帶過來的。”
紅軍站起來氣氛不已,喘著粗氣在房間里踱步:“現在天哥要見她,看到她嗑了不打死她,你說怎么辦?”
最近查得嚴,肅毒亮劍波及了整個云陽,趙昊三令五申,絕不能在場子里出現這種事。
王曲瞬間就嚇醒了,忍住抽泣,抓起自己的包就要去推門逃跑。
被紅軍一把抓著手腕:“你他嗎想跑?你能跑到哪兒去?”
手一撒,對媽媽桑說道:“快,走后門,帶她去醫院灌腸,直接住院,快。”
媽媽桑也嚇到了,連連點頭,兩人慌慌張張的溜走。
“操他嗎的,連累老子。”紅軍在門上狠狠一掌,要王曲出了事,馬哥不把自己撕了。
硬著頭皮,又來到二樓包廂,進去了坐都不敢坐,就蹲在桌子旁:“天哥,人讓麗姐帶去醫院了。”
趙昊握著高爾夫球桿:“馬上帶回來。”
“我打過電話了,腦震蕩,現在叫回來真要出事。”
紅軍這么大條漢子,包房里這么多人,牙一咬,后退兩步在包房中間跪了下來:“天哥,這事是我的疏忽,您罰我吧,我認。”
頭垂下,雙手抱著腦袋。
趙昊提著高爾夫球棍站了起來,皮鞋尖子錚亮,也不多說,高爾夫球棍掄圓了,在紅軍腰間狠狠的抽了一記。
紅軍咬著牙一聲不吭。
趙昊看起來心情不錯,揮揮手,返回座位,紅軍則不無慶幸的退了出去。
王宏偉上車之后,一聲不吭,車開得飛快,將小劉一個人扔在西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