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讓你的手下回到自己的位置吧,接下來我們繼續討論與江東對戰之事。”
劉表揮了揮手。
只是洪天宇站在那里并沒有動彈,劉表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還有什么事嗎?”
只見洪天宇拱了拱手道:“大人,屬下還要為大公子鳴不平。”
“你還有何不平要鳴?”
劉表聲音冰寒的問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洪天宇,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
在他想來,一個區區的衛兵竟如此不識好歹,自己連罪己書都下了,還不依不饒,當真以為我劉表手中的刀不快嗎?
而在場的許多人都目瞪口呆。
大公子這個隨從膽子可真夠大的。
劉表已經要下罪己書了,他還不趕快見好就收,這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給自家主子鳴不平,這是忠心的表現,今日的事情傳出去以后,恐怕整個荊州府的人都要贊他一聲忠義。
可是這是以得罪劉表為代價,若劉表一怒,將他拉下去把他的腦袋砍了,再好的名聲要來又有什么用。
“刺史大人,剛才刺史說大公子整日無所事事,那么,我要敢問大人,你給了大公子做事的機會了嗎?”
洪天宇突然聲音提高幾個分貝,身子微微前傾道。
“大人只給大公子一些雜務,讓他去處理,即便大公子想替大人分憂,都做不到。”
“試問如今的荊州有幾人會在乎一個毫無權力的大公子呢?只怕是刺史大人百年之后,大公子就是扔在路邊的軟柿子,誰想踩一腳便踩一腳了。”
“嘶!”
洪天宇這話出口,在場許多人都倒吸涼氣。
尤其是幾個平日里對劉琦不感冒的武將,頓時感覺雙腿發軟。
平日里無論他們怎么不給劉琦面子,怎么欺負劉琦,劉琦都忍氣吞聲,而且這種事情劉琦也不可能去找劉表告狀。
可現在從洪天宇的口中說出,若劉表真的追究,那他們指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而此時,蔡瑁則神色冰冷的盯著洪天宇,心中殺意如潮。
“這個青年好大的膽子,什么事都敢往出說,留不得啊!”
劉表眼中則露出思索之色。
昔日他喜歡少子劉琮,所以表現的對劉琮疼愛有加,也使得手下的眾臣,大多數站隊劉琮。
如今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大兒子劉琦不像劉琮那樣背后有蔡氏支持,更得不到大臣們的站隊,偏偏手上還沒有權力。
如果有一天劉表不在人世,那劉琦就是板上的鯰魚。
洪天宇深知劉表最害怕的是,若讓自己的少子劉琮繼承大位,那大兒子下場凄涼。
洪天宇現在當眾提出來,劉表豈會不反思。
說白了,洪天宇說了這么多,其實都是在提醒劉表。
劉琦是個可憐蛋,若連你這位當父親的都不肯憐惜他,那他就只能去死了。
他相信劉表雖然不待見劉琦,但父子之情,血濃于水,豈會不疼愛,只是怒其不爭罷了。
劉表臉色變幻數陣,目光冷冽的望著洪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