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
撲鼻的草藥香,迎面而來。
嗅著這有些甘苦的草藥。
微微皺眉的柳北。
他的目光。
也是落在那靜靜躺在床榻上的老者。
在柳北的腳步聲響起。
那名躺在床榻上的老者。
也是在腳步聲的響起下。
緩緩睜開眼眸。
看著來人竟是柳北。
金鱷斗羅整個人的表情。
也是變得極為激動。
他多么想要坐起身來。
但是在傷口的疼痛下。
他卻是只能保持這個平躺的動作。
“大人。”
“恕老夫不能起身行禮,還望大人不要怪罪。”
-
金鱷斗羅面露為難的說道。
看著柳北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苦澀。
看著金鱷斗羅這副模樣。
吐出一口濁氣的柳北。
隨即走到他的床旁俯首。
“金老說的哪里話?”
“你是為了帝國才造成現在這副模樣。”
“我怎么可能會因為你不能向我施禮,我就隨意動怒。”
幫金鱷斗羅整理了下衣領。
面露平靜的柳北。
也可以說是讓金鱷斗羅感到無比驚詫的。
這幾年里。
他雖然是經常能夠與柳北相見。
但往往遇到的柳北。
那都是一副無比肅穆的表情,讓人感到難以近身。
但是如今柳北所表現出來的行為。
無疑就是那種如同家人般的溫柔。
有些受寵若驚的金鱷斗羅。
微張著嘴唇。
想要說些什么。
還是選擇了沉默。
“大人,聽醫師說,金老如果能夠平靜休養的話。”
“以金老的修為而言,要不了多久,就會慢慢康復。”
...
就在金鱷斗羅享受著這一段無比美好的畫面時。
帳篷的簾布,卻是被人由外掀了起來。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則是與他曾經一起并肩作戰過的菊斗羅-月關。
菊斗羅認認真真的說著。
臉上的笑容,也是如同菊花綻放那般燦爛。
在聽著菊斗羅的話后。
柳北瞥了一眼走過來的月關。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起絲毫波瀾,只是隨隨意的一道目光。
就立即讓菊斗羅只感到全身毛孔絲絲發涼。
這種猶如全身皮肉仿佛都被針扎一樣。
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卻是讓他只感覺心底隱隱生寒。
菊斗羅心中驚懼。
畢竟柳北這種不怒自威的眼神。
真的是讓他發自內心里的忌憚。
“大人。”
“小菊說的沒錯。”
“老夫要不了多久就會康復。”
“不過有一件事,老夫懇求大人能夠同意。”
就在菊斗羅面對著柳北的眼神。
說不出來話的時候。
躺在床榻上的金鱷斗羅。
卻是忽然開口解圍。
成功將柳北的注意重新拉回到了自己身上。
注意到柳北那微微疑惑的表情。
他才是繼續回復。
“老夫年齡大了。”
“也享受夠了。”
“所以,老臣請愿告歸鄉里。”
“還望大人能夠同意。”
金額斗羅認真的說出這些話。
就仿佛為了防止柳北不會答應。
他還刻意從床榻爬了起來。
看著行動不便的金鱷斗羅。
柳北目光精光一閃。
隨即雙手撒開。
這看似隨意的動作。
實則卻是為了攙扶。
“金老為了帝國費心費力這么多年。”
“既然想告老還鄉。”
“那我柳北自然會答應于你。”
“不過你先不要激動。”
“既然你都用了臣這個字。”
“那么我還是希望你到時候能夠親自去和比比東去說。”
和比比東去說?
金鱷斗羅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