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
南域。
天啟城!
孔雀臺附近。
“報!”
“宗主,有飛書傳來!”
“念!”
白劍晨高坐堂上。
淡淡道。
“回宗主。”
“前幾日,太行劍宗遭遇敵襲。”
白劍晨突然手一抖,手中的茶杯直接摔落在地。
他憤然起身。
“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回宗主,據說安峰主所說,來襲之人,應該是煉血堂的余孽!”
白劍晨滿眼怒意。
“煉血堂?”
“不是已經被滅了嗎?怎么又死灰復燃了?”
“宗門傷亡如何?”
那弟子有些不敢繼續匯報,生怕觸怒白劍晨。
“嗯?”
“傷亡如何?”
那弟子周身一震,手中書信差點掉在地上。
“據匯報,死了三十七位弟子,不同程度受傷的百余人。”
聞言,白劍晨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太行劍宗數千人,遇到敵襲,只有幾十人的傷亡,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他還沒有徹底松一口氣。
那弟子又匯報道。
“信上說……”
“太清峰沒了!”
白劍晨微微頜首,“嗯,我知道了。”
話音方落不就,白劍晨才意識到什么。
“你說什么?”
“太清峰沒了?”
那弟子瞬間被嚇破膽。
“煉血堂之人,來襲太行劍宗,其主要目標便是那太清峰。”
“太清峰如今已然倒塌大半,早已經不復以往了……”
“混賬!”
“那煉血堂的人呢?”
“如今他們身在何處?”
煉血堂的余孽,趁太行劍宗的中堅力量不在,竟然偷襲宗門。
作為宗主,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若不是將其挫骨揚灰,難平心頭之恨。
“根據來信,一共有三位鎮虛境界強者偷襲宗門。”
“其中有兩位被當場斬殺。”
“其余一位,也是重傷遁逃。”
聽到這個消息,白劍晨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宗門只有安雨晴一人鎮守,這他是知道的。
他并不認為安雨晴能有如此能耐。
同等境界之下,以一敵三,斬殺兩人,重創一人。
別說安雨晴不可能做到。
這普天之下,能做到的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數。
“信中還提到什么,盡管念吧。”
“安峰主匯報,說當時她已然是強弩之末,后來突然出現了一位神秘弟子。”
“這位弟子,根據她所推算,與當時擊敗修羅劍宗劍狂之人,是同一人。”
“信上還說道,這弟子的修為至少是鎮虛八重以上。”
“而且對劍道造詣的領悟,至少是劍心境界。”
鎮虛境界。
劍心的造詣。
而且還是一位普通弟子。
此人竟然一直隱藏在太行劍宗。
白劍晨如遭雷劈,虎軀一震。
這樣的一位弟子,若是放在外面,絕對是一位絕世奇才。
是各個宗門都夢寐以求的存在。
他這個宗主以往都沒有發現宗門內有這么一名弟子,這是他的失職啊!
想起來,這難免有些慚愧。
劍心境界。
在這個世界,領悟到這個層次之人,恐怕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他們無一不是圣人以上的境界修為。
宗門有此弟子,是宗門之大幸!
“諸位峰主,修為長老。”
“此事你們也聽到了?”
“哈哈哈!”
“天佑我太行劍宗!”
“走,這孔雀臺之爭,我們不參加了!”
“即刻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