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遇上了杜府的當家人,林久久就猜測孟淮一行人應該是已經成從杜府回到客棧了。
她和杜文同路了一段,在客棧附近兩人才告辭。同路這一段,林久久也聽杜文說起了一些過去的事。
他以前曾去過凌云宗修習,就因為欽慕林久久的父親,也就是原主的父親,曾經也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修士,殞身時年齡才四十有五,修為是金丹大圓滿,僅一步之遙就成為元嬰修士,是名副其實的天才。
但他不喜管宗門俗務,在三十多歲的時候獨自離開了宗門歷練,十年才歸宗門,還成了家,最后英年早逝。
聽杜文所說,他當初是想拜如入林父的名下,但他揚言此生不收徒,只想將時間好好花在陪妻子和教養自己的女兒上,但還是可以指導他修煉的。
于是,杜文便拜入了金銳風門下,本來他才是凌云宗的大師兄的,但最后因為六年前的那場禍事他上了雙腿,最后只能離開師門回了本家。
最后他離開時還感嘆地道了句:“當年原本滿眼是光的小姑娘眼中瞬間失去了光,著實令人惋惜,而如今,那道光似乎回來了呢!”
對于杜文的話,林久久似懂非懂。
她回到客棧后,一些小二的口中聽說禹明朗將那些昨日出事的修士的尸體給帶了回來,一齊放在客棧的后院,由賈長老親自去查探尸首。
一行人都聚集在了后院,柳韻然裴岳銘金玉他們都在,甚至宿在客棧一些好奇心重的修士以及小廝都來瞧熱鬧了。
林久久沒有驚動任何人,去了后院,站在大堂口靜靜地看著后院中的場景。
賈長老看了很久,一下子踱著步子走來走去,一下子彎腰檢查著尸首上留下的線索,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時他鼻翼一動,突然單膝跪地,朝一具血肉被吸干的尸首俯身嗅去。
怎么有一種淡淡的特殊的香味?
賈長老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尸首。
“賈長老?”孟淮見狀,下意識上前一步。
“別動~”賈長老向后方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他不要靠近,生怕他走動時帶起的風將那道香味吹散了,然后接著開始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鼻尖輕動,細細回想。
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頓時冒出一道精光,然后走到另外一句尸首面前,做了同樣的動作。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大聲道:“我知道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在場的所有人皆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看著賈長老一個人激動。很快大家反應了過來,開始七嘴八舌地贊揚賈長老如何如何厲害。
禹明朗笑著夸贊道:“賈老頭,不錯嘛!”
“這還用你說?”賈長老單手靠在背上,十分嫌棄地開口,“去去去,一邊去。”
他看著這臭小子長大,臭小子什么樣他最清楚不過了。
一夸人準沒好事,還是不要夸的來得好。
在場的人中,最關心結果的就是孟淮了,于是他出聲道:“賈長老,您方才可是發現了什么?”
“的確。”賈長老老神在在地點點頭,想到自己的檢查結果,他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不知道你們之前可有發現,這些尸體的身上都有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特殊的香味,很容易就會被忽略。”
“香味?”眾人不解。
“什么香味?”金玉出聲道。
“是一種藥材的味道,塑靈草。”賈長老解釋道,臉上滿是信心。